“问题不在这里。”
张铉指着弓背,“这里刻了一个名字,这才是这把弓的关键。”
张瑾连忙将弓翻过来,只见上面刻着五个小字,‘王屋雄阔海’。
“雄阔海?”
张瑾眉头一皱,“他是什么人?”
“我打听过,此人是王屋山的一个悍匪,有万夫不当之勇,使一根一百五十斤重的熟铜棍,应该就是今天我看到之人,只是他怎么会来陈留县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他应该还在附近,伺机混入军中,放火之人即使不是他,但他也应该是知情人。”
“可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张瑾还是一头雾水。
张铉语气变得恭敬起来,他笑了笑道:“此人卑职可以帮大将军找,不过大将军需要给卑职进入军营的通行令牌。”
张瑾从桌上取过一支令箭递给张铉,“凭这支令箭,可以随意进出大营,将军用完后须还给我。”
张铉没想到张瑾竟如此痛快,他接过令箭又淡淡道:“卑职需要提醒大将军留神,这次纵火案的背景绝不是那么简单。”
“这话怎么说?”张瑾疑惑地望着张铉,他感觉张铉话中有话。
张铉笑了笑道:“有些话卑职不能乱说,不过当心一点总不会错,如果卑职是大将军,一定会先彻底搜查天子龙舟,当然,这只是一个提醒,大将军请自己斟酌,卑职先告辞了,有消息卑职会立刻通知大将军。”
张铉行一礼便转身走了,张瑾走到帐门边,注视着张铉远去的背影,他还在回味刚才张铉那句话,为什么要彻底搜查天子龙舟?
“难道是”
张瑾忽然醒悟过来,他明白张铉的意思了,立刻喝令道:“去天子龙舟!”
天子龙舟四周戒备森严,超过两千士兵驻扎在龙舟左右,士兵们仿佛如临大敌,就连一只小鸟也休想飞上船。
杨广今天的心情不好,居然敢有人破坏他的龙舟船队,而且距离他的龙舟只隔着皇后的大船,仅仅几百步的距离,如果江风再大一点,甚至把大火吹到他的龙舟上来,这岂不是要谋害自己吗?
入夜,杨广闷闷不乐地陪坐在皇后萧氏身旁,今晚他也无心处理政务了,只是陪妻子稍微说说话,解除她心中的后怕。
萧后亲眼目睹宫女在大火中哭喊着跳下大船,亲眼目睹侍卫将淹死的宫女捞上小船,使萧后受了很大的惊吓,她坐在船仓角落,不时用丝绢抹泪。
一阵清脆的云板声响起,只见十几名衣着鲜艳的舞姬云贯而入,金碧辉煌的大堂上翩翩起舞,两边丝竹悦耳,杨广安慰萧皇后几句,萧皇后勉强从低落的情绪中振奋起来。
就在这时,大堂外传来有人大喊:“我要见圣上,龙舟不安全,圣上必须要转移!”
杨广愣住了,他听出这是大将军张瑾的声音,但张瑾这话是什么意思?
“停下来!”他喊了一声,殿内舞姬们都停止了跳舞。
忽然,舞姬中寒光一闪,只见一把蓝莹莹的匕首出现在一名舞姬手中,只听她轻叱一声,一跃而起,向杨广扑来,
她来势疾快,在距离杨广还有十几步时,匕首脱手射出,射向杨广,匕首眨眼便到了杨广眼前,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名武艺高强的贴身侍卫率先反应过来,他抽剑已来不及,随手抓起一名小宦官扔了过去,小宦官的身体正好挡住杨广,匕首刺进了小宦官的后背,小宦官一声惨叫,当即毙命。
贴身侍卫一跃而上,将刺客舞姬踢飞出去,厉声对周围人喝道:“还不抓刺客!”
两旁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大吼着冲上来,大堂内一片惊叫,数十侍卫将满脸苍白的杨广和花容失色的萧皇后团团护卫住,十几名侍卫向那么刺客舞姬包围杀去。
刺客舞姬被杨广的贴身侍卫逼到舱角,已无路可退,她惨笑一声,如果再晚一点,她就跳舞到昏君的身旁了,昏君将必死无疑,可惜功亏一篑,她当即拔出另一把淬毒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