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你先回答我刚才那问题!”
见付正义问的执着且认真,心一横的张文武在点完头之后可就真心虚了。“行了!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是还有其他的案子,还是六年前的那案子也牵涉到什么不得了的人?”
“六年前的案子牵涉到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但如果你相信我不会害你的话,那这个案子你就不要有任何隐瞒的想法,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虽说我知道你听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句话的,但这一次你一定不能这样想!赶紧交代完让案件被送往检察院进入到公审阶段!我会尽力促使这案子在年底前就判下来!只要判的不是特别离谱,你就别有上诉的想法,赶紧去老老实实的蹲班房!”
听付正义这么说的张文武,双眼可就越瞪越大,简直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见他一副想要开口的模样,付正义摇了摇头。“武哥,你要是相信我不会害你的话,那你就不要问我原因!就算真的最后你被判的很重,你也必须接受,绝对不能上诉!”
棱起眼盯着付正义的张文武,沮丧的垂下了头,片刻之后才放缓了声音挣扎道。“正义,要是逃掉的那小子咬定我是主犯的话,那可就不是一两年就能被放出来的了,我奶奶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明白张文武想要表达什么的付正义,见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知道时间已经到了他便站起身来。“武哥,只要你相信我不会害你,那你按我说的做!我绝不会让你为此而后悔!”
目送着付正义离开,见端着茶杯的审讯员和记录员都走了进来,犹豫了片刻的张文武便开口道。“问吧,只要是跟案子有关的我都会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本以为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让这个大混混开口的审讯员,可就倍感惊讶了,等将笔录做完之后可就有些狐疑的问道。“张文武!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案子没交代?”
“偷鸡摸狗的小事我说了意义也不大,关于这个案子我是都说了,再问下去我也说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见张文武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觉得事情很是蹊跷的审讯员便带着笔录去了刘长和的办公室,很是奇怪的汇报道。“刘局,六年前那案子张文武应该是全撂了,可为什么他见了个人就态度大变,不对头啊……”
见完张文武的付正义又上来过,因此知道付正义是希望这案子尽快被送往检机关的刘长和,此时也是满肚子的疑惑,拿起那壁炉粗略的扫了一眼,见关键的部分张文武都没有回避全进行了详细的回答,便抬起头来调侃道。“怎么?罪犯没任何掩饰就招供了还不好?非要让你们上了手段才跟挤牙膏一样慢慢往外倒你才有成就感?”
“刘局,张文武可是挂了号的大混混,以前我也审过他的,可没一次他会这么老实就交代的……”
同样对此事很是想不通的刘长和,挠了挠头还是将那笔录丢了回去。“行了,这案子既然张文武招供了,那就按照程序办理吧,要是他还有其它的犯罪事实终归是会暴漏的!”
既然上面定了调,审讯员也便带着那份笔录开始走程序。
而之前牵涉到张文武、方大刚和黑子的那桩伤害案,随着常海曙影响力的消失也就在律师郑达维的周旋之下被转为了民事纠纷,被张文武吓破了胆的汤建武不敢再要什么补偿,而另外那两个受了伤的小子都是邗州本地的,见汤建武都已经认了怂,自然是在拿到了医药费后赶紧都改了口,让那案子顺利的被完结。
被付正义要求全力以赴的律师郑达维,很快就找到了六年前那伤害案的致残者,时隔六年受害者虽说伤势早已痊愈,但一条腿却还是落下了残疾,得知当年的凶手落了网可就摆出了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态势,不但要求严惩当年的凶手,还狮子大开口索要高额的民事赔偿!
很是不理解付正义为何要促使这案子早日宣判的律师郑达维,在跟伤者及其家属们几番沟通之后,可也就真的是吃不消了,找到付正义便将情况说了一遍,最后很是光火的说。“正义!受害人那边现在是纯粹的不讲理了,既想要追究张文武的刑事责任,还想要让张文武大出血,即便这案子的性质有些严重,可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受害人……”
听律师郑达维说完之后,瞅着对方要求的赔偿金额,想了想的付正义可就下了决定。“要赔偿是吧?你找受害者谈,给!但必须写份谅解书!如果不同意的话那就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