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所长和侯卫东就握着手“哈、哈”地笑了起来,就如多年的老朋友,松开手,谭所长对熊力道:“等会给侯秘的几位朋友做笔录,做完以后就让他们回家,那八位闹事的杂皮全部治安拘留,民事部分等医院的发票出来以后再说。”
侯卫东离开派出所以后,从银行取了两万块钱,直奔医院,曾宪印伤势不重,缝合以后就可以出院,秦敢则需要住院治疗,侯卫东帮着秦敢把住院手续办完,也接近两点钟,这时曾宪刚等人也从派出所出来,赶到了医院,侯卫东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县委办。
刚进办公到,任林渡道:“侯大秘,你的脸怎么了?”
侯卫东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见脸上有一块红印子,鼻子也有些肿,着实有些刺眼,便用毛巾淋了冷水,勉强做着冷敷,希望将脸上的印子尽量消散,想着中午的一场恶斗,他暗自心惊,也有些后怕:“今天我也太冲动了,如果被砍了一刀,在祝书记哪里就无法交待。”
“这益杨城内的地皮流氓未免也太猖獗了,一定要想办法为益杨市民出掉这些祸害。”
此时,侯卫东深深地感到权力的重要性,他虽然身处于益杨县权力中心地带,本身并没有任何威权,所有意志也只有通过祝焱才能转化为行动,离开了祝焱,他说的话也就狗屁不如,他暗自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也要象祝焱一样。”
粟明此时到了县委大院底楼,他心里也是一肚子的邪火,一边上楼一边给侯卫东打了一个电话,道:“侯镇,我是粟明,祝书记有空没有,我有急事要向他汇报。”
“粟书记,别着急,你先到办公室来。”
粟明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侯卫东已经将茶水泡好,他笑道:“难怪别人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如果没有侯兄弟,我可是喝不了这一杯热茶。”
任林渡开玩笑道:“粟书记也太谦虚了,即使侯卫东不在办公室,我还是懂规矩的,这一杯热茶无论如何也要捧上。”
粟明和任林渡曾经有过接触,他感慨地道:“县委也真好挑人,将最优秀的人才都集中到了委办,两位老弟前途不可限量。”他突然发现侯卫东脸上的红手印,诧异地问道:“侯镇,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侯卫东刚把中午的事情讲完,粟明就拍了拍桌面,道:“今天我找祝书记,也正是汇报这件事情,昨天庆达集团副总黄亦舒和到上青林来看厂房,晚上到益杨宾馆的歌厅唱歌,被一伙杂皮打了一顿,还被敲诈了一千多元钱,黄亦舒到派出所报案以后,派出所态度暧昧,如今黄亦舒火气大得很,声称益杨投资环境有问题,声称要撤资,今天一早就离开了益杨。”
听说是这件事情,侯卫东暗道:“真是想睡觉就遇到枕头。”他热情地道:“祝书记四点要参加青年人才座谈会,现在应该还有时间。”又道:“粟书记,曾宪刚也是青林镇的臣民,他在城里开店的遭遇,麻烦你向祝书记一并汇报,我是当事人,反而不太好说。”
粟明爽快地道:“没有问题。”
侯卫东道:“我现在就去祝书记办公室看一看。”
粟明道:“先别忙,计委杨大金也知道此事,我们讲好一起来向祝书记汇报此事。”他就给杨大金打了一个电话,刚拨了号码,就听见走廊上响起了电话声,杨大金拿着电话也走进了侯卫东办公室。
祝焱听了粟明和杨大金的汇报,脸色亦很是难看,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当时黄亦舒等人有没有违法行为?”
杨大金道:“当时我们委里一个干部着他们,他们就在益杨宾馆东方红歌厅唱歌,东方红歌厅声响最好,所以生意就相对好些,黄亦舒他们正正规规唱歌,莫名其妙就一伙杂皮盯上了,黄亦舒被人用盘子砸在头上。”
祝焱诸事缠身,心里火气亦大,他强压着火气道:“这事我知道了,杨大金亲自到岭西去一趟,代表益杨县委县政府对黄亦舒表示慰问,我再给张木山打个电话,粟明回去以后,继续做好基础工作,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了工程进度。”
粟明点头道:“祝书记放心,上青林老百姓都很支持工作,搬迁很顺利。”他又道:“祝书记,我有一个建议,应该好好整一整益杨的社会治安问题了,上青林一位村委会主任,在城里开了一个商店,今天中午刚刚开张,一伙杂皮就跑来收保护费,没有谈成,就开始砸商店,双方就在大街上打了一架。”
侯卫东见粟明提起此事,道:“村委会主任曾宪刚和我很熟人,开业的时候我和老柳都去凑个热闹,恰巧就看到他们打了起来。”
祝焱脸色铁青,道:“这是正气不盛,邪气横行。”他对侯卫东道:“参加完青年人才座谈会,把新到的政法委蔡恒书记请到办公室来。”
侯卫东暗自高兴:“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祝书记对社会治安问题产生了高度重视。”
(第二百三十九章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