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叶烈已经充分认可了陈丹青,易军心里头也很得意,并且趁热打铁的说道:“烈伯别这么夸她,其实她就是一些野路子嘛。反倒您那些本事,才是堂堂正正的王道手段……您这一身本事通天彻地的,在商道之中覆雨翻云大半生,要是把这些经验心得都总结出来,恐怕会成为大学经济课程的经典教材啊。只可惜……哪怕不著书立传,至少也该传承下去的。”
易军这话其实都不算是试探了,简直是挑明了提出要求。
“哈哈哈哈!”叶烈大笑,“难得你都把话几乎挑明了,我也不好装糊涂。明说了吧,我也想找一个合适的学生,只不过多少年来都难得遇到一个好苗子。知非公子算一个优秀的,但我只是叶家的老仆,帮帮忙可以,但可不敢当叶家公子哥的老师。”
难得,位居叶家实力派前几位的老资历人物,还始终保持着对效忠家族的这份谦卑,可谓忠义。
易军一听这口风儿,显然这老头儿是答应了下来,于是顺杆爬的笑道:“丹青,恭喜你能够拜入烈伯门下喽,还不赶紧认师父啊。”
只不过没等陈丹青表示,叶烈却笑着摆了摆手说:“不不,我们这些经商的不时兴这个。旧社会有师傅和学徒,有掌柜和伙计,但是现在没这一套了。而且,我们这个圈子和你们地下世界、或武道圈子不同,哪有师父徒弟这个说法儿。”
这又是啥意思?
叶烈笑道:“假如丹青乐意,那么以后喊我一声老师就行。我喜欢做一个教书匠,还想着等到自己退居二线之后,潜心到大学里面教教书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京华大学的客座教授呢,哈哈!”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都能被全国首屈一指的京华大学聘为客座教授,显然他曾用惊人的才学折服了那所知名学府的大人物。
当然,以后哪怕叶烈去教书,也不会像师父带徒弟那样,倾其所学的教授每一个学子。因为很多东西,都是在大学课堂上所不能讲的。特别是一些有关豪门经济厮杀的经典案例,一些涉及到高层政治经济决策的奥妙法门,绝对不可能在课堂上说出来。
只有陈丹青这样的学生,才是真正的“学生”。而那些隐秘的东西,也可以传承给这样的真正的“学生”。
于是,陈丹青开心的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喊了声“老师”。
而叶烈则满意的点头,笑道:“毕竟是我真正手下的第一个、也是现在唯一一个学生,总要表示表示。老师没什么见面礼,但可以送你一份小好处。”
什么“小好处”?这样的人物只要开了口,好处还真能“小”了?所以易军当即一乐,而陈丹青更是有点双眼冒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