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初,易军曾以“体己话”的形式,把一个不听管教的刺头儿给教训的生不如死。但是紧接着半个月后的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易军不避刀枪、险些送了命,却把那小子从阎王殿门口儿拉了回来。从那以后,这个曾被易军险些修理废了的家伙,反倒彻彻底底成了易军的忠心手下,至死不渝,也多次陪着易军出生入死。
这个小子名叫萧楚生,现在叫萧战雄。
这就是易军的原则,在军营里头最好使。这也是为人处事的一个“度”,易军将之拿捏得炉火纯青。
易军叹了口气,说:“二小,凤尾竹和寒竹答应给你什么好处了?不用避讳,老子现在不是虎窟的领导,只是真的跟你说两句体己话。”
姜立有点战战兢兢,抬着眼皮把真相给说了。他知道易军的手段,自己要是说瞎话,那么肯定会更加悲剧,于是又补充说:“处长,我也是一时糊涂,家里头老娘病了要用钱……”
他老娘确实病了,但是这只是临时扯过来的一个理由。再说了,治病也不需要三百五十万的巨款。
易军却假装没在意这个理由是否牵强,而是说道:“用钱跟我说。不瞒你说,我也是这娇莲的老板,不缺钱。老太太治病用多少钱你说个数,我一分不少给你。”
姜立一怔,觉得今天的虎王有点不一样。
确实是不一样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两年的易军,身上那股军人气消散了几分,世俗味多了几成。人间烟火一点不食的是泥胎,现在的他才算是个活生生的人。要是放在当初,姜立拿出这样一个牵强的理由,肯定被易军当场一脚踹反了——糊弄鬼呢?
“不用了,地方民政部门打个招呼,还能照料一下的,谢谢老领导关心。”姜立只能这么说,但心里头还是不踏实。
“不用跟我客气,回头给我个账户。都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虎窟每个战士的老娘,也都是我的老娘。”易军先给个枣,但又马上打了一巴掌,“可是今天你办的这件事,还像个虎窟战士吗?还是个人吗?!疯子(封雨霖)有时候做事不地道,但也不会教你们搞这个吧!”
姜立刚刚恢复了一点的脸色,一下子又发白了。“处长,这事儿跟谁都没关系,都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
“虎窟是全军的精英,是军中利剑,是国之爪牙!二小,看到虎窟变成了这个熊模样,我特妈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