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就在于——这次恐怕不是花钱走路子就能办成的事情!国家既然展开了这样一次追缴行动,那就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易军说,“只凭在上层活动一番,恐怕作用不会太大。哪怕赵家有得力的朋友出手帮忙了,但是一旦触碰到一定的雷线,也必然会把手缩回来,这是必然的!官场上,没有谁会为了帮助朋友,而让自己踩进一个巨大的雷区。”
赵天远点了点头:“难怪,二哥这两天在那边并不顺利。有两个能量不低的前辈说是帮忙问一问,结果后来都表示无能为力。”
要不是赵天永在首都处处碰壁,让赵家觉得无能为力了,或许赵普胜和赵天远还未必把这些事告诉易军。
而此时,易军却若有所思的说:“不过,还有一点奇怪。既然国安是为了追查赵伯的那些资产,难道没有在赵氏集团附近监察关注着?”
“他们动手了!”赵普胜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说:“难怪天恒弟消失了没多长时间,赵氏集团总部附近就一直有可疑人员。当时,我还以为是孔兆凌又或者方正毅的人马,只是提高了一点警惕,但也没有太在意。连续监视了大半个月,可能也觉得咱们这边没有任何价值,这才放弃了。”
“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国安那些家伙们只是故意制造一个相对轻松的环境,让您掉以轻心。”易军说,“我甚至怀疑,赵伯那件血衣就是他们主动扔在赵家门口的。”
主动把血衣扔过来,让赵家觉得赵天恒已经可能死了。如此一来,赵家假如有人知道财产藏匿的地点,应该就会浮出水面了。毕竟,争夺家产是必然会出现的局面。
而且,国安方面也不需要直接盯着赵家的人,而只要盯住几个重要账户就行。一旦账户上有了重要的资金往来情况,或许马上就被国安给抓住了。那么一来,不论有多少钱汇入赵氏集团账户,或者汇入赵天远、赵天永等核心人员的私人账户,都逃不过被查封没收的命运。
只不过,大通钱庄先期汇出的款项,却是汇向了远在江宁的娇莲,这肯定会出乎不少人的预料。因为谁都不会这么大胆,把自家的钱平白无故的往别人账户章汇出这么多。而且处在一个争夺家产的环境里,大家都眼巴巴盯着那些钱呢,怎么允许把钱往外转移。
而赵氏集团、乃至于赵家等人的私人账户没有大规模的资金波动,也就意味着赵家人可能不知道那些钱的流向。如此,国安方面就当白行动了一次,继续在泄压舱里审问赵天恒就是了。扔出血衣这件事,也只是一次尝试。
不过,国安方面既然连这种方式都尝试了,也就意味着赵天恒极难对付,至少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开口。泄压舱,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哪怕是个意志坚定的高水平练家子,一般也承受不住那些非人的折磨手段。但是,赵天恒却能受得了。由此可见,这个当年的红二代公子爷,拥有一种远超常人的意志。
“幸好,幸好二叔还没把钱花出去,否则花了也是白花。”易军说,“假如早知道赵伯的财富是这种性质,我早就建议二叔不要去首都做那些无用功了,纯粹耽误时间浪费精力。总之,这条路一开始就走错了。”
“那该怎么办?”赵天远当即问道。他觉得,或许易军已经有了点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