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时刻,这汉子逃的前所未有的快!他只感到两耳边尽是狂风呼啸声。陡然——
“偷金贼!抓住他!”大喊声响起。
发现了!
这汉子感到心脏狠狠有抽搐,头脑发热,在这生死存亡之时,这奔跑速度竟然又快了一丝。周围冲杀过来的兵卫还没来及的包围住,那汉子就窜入山下一片漆黑区域。
“追,给我追!一群饭桶,这么多人都没拦住那偷金贼!”一个大黑胡子壮汉愤怒的咆哮道。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大量的兵卫们持着火把,朝山下冲。
就在这时候,一身黑色劲装的滕青山走了过来,夜里滕青山一般不睡觉,而是静修养心养体,这边一有动静,他立即感觉到了。
“大人。”那大黑胡子壮汉连躬身道。
“胡童,怎么回事?”滕青山询问道,在这矿区这些日子,滕青山也认识不少人。这胡童,是华丰城城卫军的大队长。在华丰城那算得上一个大人物,不过在黑甲军面前,那胡童就乖巧的多了。
胡童无奈道:“偷金贼!没法子,金子动人心,虽然很多偷金贼被抓住杀了,可还是有人偷!”
“这矿区偷金子的有多少?”滕青山说道。
“矿区差不多有两三千苦工,每年有上百人偷金子逃跑,不过,真正能逃出去的,不足十个。”胡童叹息道,“不过这世道混乱,有些人不怕死,筹个一斤金子,就不顾小命了。能逃掉,那回去就能娶个好婆娘,过舒服日子了。”
逃失败,是死亡。
逃成功,是富贵。
滕青山暗自摇头:“还真是赌命!”随即朝自己住处走去。
“怎么样了?抓住了吗?”那胡童喊道。
“大人,差一点就抓住了,我还给了他一刀呢,不过那小子跑的太快了,外面一片漆黑,那小子最后一骨碌一窜,我们就找不到了。”那些兵卫们泄气地走回来了,那胡童嘴里立即骂骂咧咧:“一群饭桶,这开春以来,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就出现第一个跑掉的。”
……
矿区的日子就是这样。
苦工们每天挖矿,压碎矿石辛苦地淘筛金子。兵卫、黑甲军军士则是巡逻监督。滕青山他们则是练习枪法等,其他四位百夫长还好,滕青山最辛苦。他负责紫金矿区。责任最大,每天都不敢大意。
金子都让人那么疯狂了,更何况紫金?
滕青山在这不到一个月,就发现两个人妄图偷紫金逃跑,可他们没能活着逃出去。紫金矿区周围看守是最严的,逃出去的难度,可比其他矿区难的多。
对归元宗而言,每年损失几斤黄金,算不了什么。
可是,紫金损失,就心疼了。
“大人,我等会儿就回华丰城一趟,明天再过来,大人想要些什么,我为大人带些过来?”清晨,那大队长‘胡童’看到滕青山在练枪,便走过来热情说道。在胡童看来,滕青山年少、实力又强,前途无量,现在巴结好了,只有好处没坏处。
滕青山笑看了他一眼:“你帮我带些扬河酒吧!”
滕青山喜欢喝酒,滕青虎更喜欢。
“好嘞。”胡童笑得大胡子都颤起来。
……
华丰城,晚上,胡童的住处。
“董老弟,你可真是把我弄到火上烤啊,这事情败露,我可担上大干系啊。”胡童放下酒杯,看着对面的男子。坐在胡童对面的男子,身高也就七尺,算是偏矮的个子了,只是那双眼睛算是机灵。
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机灵,偷奸耍滑的年轻小家伙,胡童却知道对方手段何等的狠辣!
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华丰城,不知道多少狠人栽在他手里。
即使是城卫军大队长,胡童面对这个年轻人,想到对方的事迹,都感到心里隐隐发寒。
“胡老哥,这是五千两银票,事成之后,兄弟我还有重谢。”那年轻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需要做的,我都和胡老哥你说了。你应该知道……这事情,你根本没一点危险。到时候即使出事,我不供出你,谁会知道是你的问题?就是我供出你,你也可以说我和你有仇,故意咬你一口,你是绝对没危险的。”
“放心吧,胡老哥,我董延做事,你还不知道?”这董延说道。
看了看那五千两银票,胡童眼睛微微眯起,随后伸手将这银票接过,放到自己怀里:“好,董老弟,看在咱们往日情分上,我就帮你这一次!不过,你的人,什么时候下山?”
“三月二十八!你那位兄弟,上次我也带给你见过了。你认识!应该不会出问题吧。”董延说道。
“三月二十八?放心,那天我就是不睡觉,也给你给事情办好了。”胡童淡笑道,“不过,我只能帮我那一环,其他的,我不会管。”
“老哥你这一环,是最重要的。来,咱们干杯。”董延笑着举杯,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