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纠结那一晚的事情。
卫黑山盯着她看,“你怎知我不好色?”
被她这样盯着看,聂小倩有些脸红,忙将脸侧过去,“来花楼的男人,色相都挂在脸上,藏也藏不住,你却和他们不同。”
“是吗。”他面无表情,“你一个小妮子,能看出什么。”
“我……”聂小倩仿佛被问到伤心处,“我自小便沦落到这勾栏之地,见过的男人比吃下的饭还要多,可你给我的感觉,同那些男人不同。”
聂小倩说的是肺腑之言,她自七岁家中途遭变故被卖到月下楼中,便看尽了人性。
打小同一帮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们住在一起,由专人指点着,琴棋书画、礼仪诗书也要学,妩媚和勾人的体态眼也要学,只有学得好了,才能吃上精细的白饭,穿上不太粗糙的面料。
要争夺第一,否则便要被遣给月下楼的生意好的姑娘们做婢女,伺候她们的生活起居,生气时要做出气筒,伤心时要做倾听客,若是赶上命不好的,客人要求多几个人伺候,不明不白的被侵犯也是有的,而且,那酬劳还是算在姑娘们身上,婢女是没资格收到一分钱打赏的。
好在聂小倩争气,虽然脑筋不是最灵光的,但学习能力快,且气质独特,所以十三岁那年被选中,从此由专人指导,一心一意要将她培养成月下楼新的头牌,她也肯努力,既知道无法逃离,便努力在范围内活的更好。
实在是她看到过太多惨案,那些曾经一起学习的女孩子,长残的,长胖的,都被打发走,赶上主子脾气不好,受了客人的气,那她们便要受主子的气,几年前,一位婢女被要求陪客,下体被塞进坚硬锋利的甘蔗皮,满满堂堂,将穴口撑得血肉模糊,最后是光着身子被抬出去的,草草葬了就算了事。
聂小倩当时就站在旁边,眼看着他们抬着那女孩出门而去,连块白布都不舍得盖,花一样的身体大刺刺的暴露着。
她停止回忆,看向卫黑山,“你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被下半身支配的人。”
聂小倩狡黠的眨眨眼,“我猜,你大概是京城哪一支的名门望族,该是偷跑出来找一点乐子。”
见卫黑山一直不说话,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两晃,“可是我猜对了?”
卫黑山也不否认,也不肯定,“随你如何想。”
名门望族?他心中笑了笑,也不知妖王这个头衔,可算不算得上是名门望族?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到护城河边,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河边竟被一众守卫层层围住。
远看河上有十几艘巨大游船,想来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包下来游玩的。
两人正准备离开,身后忽然有人发声,“可是月下楼的聂小倩姑娘?”
回过头去,只见一人下船踏岸而来,穿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
穿的倒是富贵,只是脸色苍白,眼看上去略有些阴郁。
“再下是瑞金当铺的王良,久闻小倩姑娘盛名,今日得见,才知传闻不假,小倩姑娘当真是天人之姿。”
王良欠一欠身,“今日我王家刚好将这五璃龙船包下,小倩姑娘可愿赏光,一同游玩?”
聂小倩记得他,这张脸,看上去人畜无害,甚至带一点阴柔的感觉,但本人行事却十分极端,常同流光往来。
上次,聂小倩见他甚至牵了一条大狼狗进了流光的屋,那狗站起来有一人高,前爪可轻易搭到男人的肩膀,胯下的狗鞭像一根棒子,沉甸甸的耷拉着。
她实在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流光屋里传出好几个小时的惨叫声,接着,她三天没再接客。
这么想着,聂小倩也同样回了礼,“多谢王公子好意,不过小倩今天尚有急事,不便久留。”
说着,朝后退了两步。
王良看上去倒是一副不介意的样子,“无妨,既然小倩姑娘今日没空,那便改日再说,还望小倩姑娘下次赏王某一个面子。”
“好,好。”
自始至终,卫黑山都没有开口,王良也仿佛是刻意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连一句寒暄也无。
他王良自诩是个交际通,京城里的贵族这样多,可还没见过这一号,想来也不是什么入流的人物。
虽然这家伙身上带着一股让他畏惧的气息,但在他眼里,他顶多是保镖杀手亦或侍卫,武功再高亦是普通人,他王良自然是不屑于结交的。
此时的他,可满脑子都是聂小倩那盈盈一握的身段和娇俏的面容,不愧是月下楼精心调教出来的,一颦一笑都勾的人小腹冒火。
他回到船内狠狠揉了揉已经勃起的鸡巴,喊来一个侍女,那侍女已懂事的跪在他面前将肉棒掏出来含在嘴里上下舔弄。
王良一边用力按着侍女的头上下摆动,一边摸着身旁的狼狗,赫然正是聂小倩上次见到那只。
只见那狗正伸出粗糙的舌头舔舐着侍女已经光溜溜的下体,喉咙里还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那侍女被舔的身体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王良阴鹫的笑了笑,伸出舌头快速舔了两下上嘴唇,“聂小倩啊,若不是上次花魁我生病未去,她此时已经是我的了……不过也不要紧,被人玩过的,调教起来才更有味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