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一個交友網站中首次接觸到援交的事情,原來不少人在網上張貼出賣自己身體的廣告。「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那兒的信息及言論不斷慫恿著林雪羚有關搞援交的好處,林雪羚見那兒寫得頭頭是道,抱著貪新鮮的心態以及好,她亦渴望從工作中找到一個關懷她的人,即使他對待她差點也不要緊,反正她都習慣了。
她深信既然本身的存在是為了被人欺負糟蹋,能否賺錢不是最重要的考慮因素,最重要的是這工作能滿足自己因「生來是為了被人刻薄」建立而成的存在價值,單方面認為這可以間接地將苦惱透過真實的痛苦傳遞給他人,簡直一舉兩得,最後她在一連串的自我掙扎之後,決定開始工作……
她刊登一則屬於她的廣告後,認識了煌。
那是她第一次獨自到達一個男性的家,她決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見他。帶著項鍊、身穿雪白色的連身裙,束在腰間的皮帶突顯出她優美的腰部線條,她非常滿意這身打扮。
那時正值黃昏,煌正倚在他家中的窗前,遙望窗外一片迷濛的天色,轉眼間外面下起濛濛細雨,瑞靄聚攏,漸趨密集的雨絲如同流水般,將窗外的景物沖洗得一片模糊,大風刮起吹得窗框颼颼作響,面對惡劣的天氣,他卻完全沒有因此擔心。
某種感覺使他肯定林雪羚無論如何一定會來。
專業型的攝影器材已經準備就緒。
悉心挑選過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放在房間內。
現在只剩下林雪羚了。他想。
門外規律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
林雪羚站在殘舊的閘門前方,用她纖弱的小手禮貌地敲了幾下門,煌怪她為甚麼不按門鈴。
她聽見煌在屋內的聲音傳出:「門沒鎖,進來吧。」那嗓音溫厚如像醇酒,使她忽爾為他著迷。
於是她走進去屋內,還順道細心地替煌關好鐵閘。
清脆的閉門聲令煌恍然大悟,原來他忘記了關上鐵閘,難怪他剛才總覺得有事情沒做。
然後煌把她迎進屋中,亮起了家中所有的燈,屋內燈火通明。
林雪羚看上去狼狽不堪,碎髮彫颼,雪白的衣裙被雨水淋過,溼透了一大片,裙擺沾上了些許的泥濘,膝蓋被擦破,鮮血涓涓滴出。煌猜想她也許是在途中摔倒了,她手中的雨傘被強風吹翻,雨傘的骨架暴露在外,圓澈的水眸流露著遺憾,這些可惡的雨水將她的悉心打扮白白蹧蹋。
可是煌沒有猜想到她的心思,他光是注視著我見猶憐的林雪羚,就越看越情不自禁,恨不得馬上緊緊抱住她,去感受她溫暖的體溫——可是剎那間他說出的話語卻怪得很:「妳就是雪羚?我是煌,呃、妳怎麼會這樣不小心?」
「嗯,是啊。」林雪羚以手不自然地輕撥她那頭烏黑得發亮的秀髮,四周隨即起出一陣尷尬的氣圍。
這女孩太緊張了吧。他為了打破二人間的隔閡,拿起林雪羚的雨傘對她說:「這傘破了吧?把它丟掉吧。」然後他把雨傘拿到垃圾箱。
這時林雪羚竟然趕緊撲過去阻止煌,叫道:「煌!不要丟去啊!」
煌大惑不解的問:「為甚麼?」
然後林雪羚的兩邊臉頰出現緋紅:「因為、因為是朋友送的,我捨不得丟棄。」
她真是個重情義的女孩啊,這是煌對林雪羚的感覺,不過只是說出「朋友」二字足夠使她蒼白色的臉紅得發燙,似乎林雪羚非常重視她口中的「朋友」,證明這個人在她心中佔有一定地位。
她含羞答答的模樣在煌眼中活像是個小女孩,聽到她的回答,煌把雨傘擱置在地上,他想找個空閒的時間替林雪羚修補好雨傘。
見他代她將雨傘放到一旁,又沒有對她說明甚麼,林雪羚不解但是沒有詢問,只以微笑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