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您动手。”陆唯时冷笑道:“我动手,您别插手,成么?”
萧朗吟皱眉:“你想如何做?”
“这几日迟迟没动静,太后也坐不住吧?”陆唯时不经意道:“我听闻太后先前已经对齐宥不满。”
“而且……他还是陛下娈宠,太后知晓了又该如何做?”陆唯时道:“太后要清理门户,谁都没得说。”
萧朗吟刀削般的眉宇冷冷凝起。
“你不必管。”陆唯时优雅的弹弹衣袖:“此事绝不会再出纰漏。”
太后宫中,太后笑着看向长身玉立的陆唯时,很是亲和:“时儿最近很久没进宫了,功课忙么?”
陆家和皇家亲近,陆唯时从幼时就常常出入宫禁,太后眼看他长成芝兰玉树的模样,自然更是喜欢。
陆唯时笑着落座:“臣心里常常念叨着要来给您请安,只是来年要科举,臣自然不敢懈怠。”
“你有这心思是好的。”太后寒暄几句,忽然想起一事,笑道:“你身边有不少书法大家,你也给哀家举荐一个,好让他帮哀家抄抄佛经,这些女孩儿的字还是太阴柔秀气,哀家瞧着也不喜。”
陆唯时沉吟一瞬,心思翻转间已顺水推舟:“最近的新起之秀有个叫齐宥的,字迹很受京城之人追捧,臣恰好也认识,不如让他去抄写佛经。”
“齐宥?”太后露出一丝疑惑:“这名字哀家耳熟,是谁家的孩子?”
“齐鸣泰家的小公子,大殿上的匾额便是出自他手。”陆唯时矜持一笑:“臣和他皆在国子监念书,若太后有这心思,臣回去便知会他一声。”
太后唔了一声,面色有几分不善:“听说还当过陛下的伴读?陪陛下一起去了射场?”
陆唯时道:“正是此人。”
太后抿了口宫女捧过来的茶:“就他了,你传哀家的旨意,让他后日进宫。”
赵王在一旁听到,眉梢不由一皱。
中秋灯展之后,他和雍炽关系缓和,虽然还达不到握手言欢的地步,但有旁人在场时,也能淡淡言语几句了。
赵王亦听说雍炽给他的剑形花灯是齐宥的意思,再加上这几日齐宥的刻意亲近,倒是令赵王对齐宥的观感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