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叁天,景琮除了在博览会上致了开幕词外,就把其他事项都交给了景世杰,他这位堂叔完全就是被他找过来替他工作的工具人。
之后他真就专心的陪季悠然在布拉格玩了几天,期间还带她去了有“世界最美小镇之一”称号的克鲁姆洛夫一趟。
而每一个夜晚和其他没有外出的时间里,他们基本都是窝在酒店里做爱。
克鲁姆洛夫那晚,因为小镇很小,季悠然又强烈要求住在小镇里面,所以能选择的酒店并不多。
哪怕已经是条件最好的了,到了晚上,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和女人极力压制的呻吟声,还是透过古老的墙壁传到了左邻右舍的两间房里。
苦了住在里面和站在门外的几个保镖,几个大男人举着高高的帐篷一边轮流值守,一边去洗手间独自解决,苦不堪言。
季悠然确实没想到景琮那么能“克制”的一个男人,一旦有了开始,就变得这么“不克制”。
他对她的欲望远超过她之前的想象,她甚至觉得他的精力丝毫不比她身边年纪最小的景赫凡差。
每一个夜晚,景琮都无休无止的要她、要她、要她,哪怕她被操晕了也要送她几回高潮把她激醒,就仿佛她会随时消失一样,他拼了命的抓紧时间做这件事。
季悠然蓦地就想起了很久以前,她与简东辰的合约即将到期那几天,他好像也是这样沉迷于她身体的。
可是他和景琮才刚刚开始,他在怕什么?
有时候她都怀疑是不是另外那个人格出现与他无缝衔接了,但看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静水无波的眼眸,她便知道这几天从头到尾都是用一个人。
“又不是…回去就不能做了…再这么下去…你就要被我…榨干了…”
季悠然用指甲死扣着男人的背脊,身体痉挛不停,还不忘打趣。
回答她的只是男人更加平穏强劲的律动。
好吧,她承认了,是她快被榨干了。
回国的那天,季悠然没让景琮送她,飞机落地后她就逃跑似的打车回了家。
破天荒的她第一次产生了不想往这个男人跟前凑的念头,回来那9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她一直是被按在休息室那张床上度过的。
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睡个觉,等睡醒了还得去面对那些隔叁差五“关心”她行踪的男人们。
果然,第二天一早她尚在睡梦中,那几个男人就约好了似的一起找上了门,除了远在美国没回来的景赫凡,都到齐了。
不巧的是,她“迎接”他们时只穿着睡裙,身上脖子上的斑斑红痕被看了个正着。
“不是出国散心吗?身上那些都是什么?别说是散心时被蚊子咬的包,这个季节,捷克应该还在下雪。”简东辰一如既往的冷着脸,说的话也带刺。
“看样子我在新加坡这段时间,小野猫玩的很开心?”江以城脸上挂着浅淡柔和的笑容。眼却十分危险的盯着季悠然身上的吻痕看。
景赫凡没在,最沉不住气的就是冉一白,他一张俊脸恨得咬牙切齿。
“不是,我说你这女人这么几天都耐不住寂寞?”他指了指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韩霆,“你不是才把他睡回来没多久吗?这么快就腻了?就这么急着找新男人?”
叁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还有一个不知道想什么一直闭口不言的。
季悠然抱着手臂看了一圈坐在她家里色各异的四个男人,叹了口气。
“都说完了吗?”
见他们几个一副等着她解释的情,季悠然点了点头。
“没错,我是有新男人了,他还是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上的,我这次也是和他一起出去的,怎么了?不行吗?”
季悠然莫名就觉得心累,明明最开始她和他们只想保持一份最轻松的关系,到头来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呢?
她觉得她家现在整个被醋缸泡过,全是酸味儿,如果眼能杀人,她可能已经在这几个男人的目光下死好几个来回了。
相亲那回就是,他们像捉奸一样去捉她,现在她和别的男人出去玩了一趟,又像审讯一样把她按在这里受审,不让她睡觉。
凭什么呀??她又不是谁老婆。
不许她去相亲也就算了,她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也要管?管她也就算了,但别逼她啊,不是这个要娶她,就是那个老妈来敲打她,然后他们几个私底下还斗个不停。
尤其是韩霆出现后,那几个家伙都开始针对起他。
简东辰、江以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韩霆暗中杠上了,韩霆也不是吃素的,最近接的案子全是针对简影和江氏的。
冉一白也是什么都和韩霆比着劲儿,小凡还没回来呢,上次他和韩霆把她家打成地震现场还历历在目……
如果再把景琮牵扯进来,季悠然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爆炸性后果。
男人们都注意力集中在了“很早以前就喜欢上的”这几个字眼。
印象中她的时间基本都被他们占据,她怎么有机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谁?”
沉默了好一会儿,江以城率先开口,问出了在场男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季悠然直觉现在不适合把景琮的名字透露出来,简东辰和江以城都认识他,江以城还和景琮有生意往来,说出来可能会给他带去麻烦。
而且看着那几道审视的目光,季悠然就有种被束缚住的感觉,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多对不起谁的事情。
“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谁都无权干涉。”
季悠然色冷冷,淡淡的声音敲击在四个男人的心上。
这一趟出去她想通了很多,她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也不想让自己再度陷入之前那种纠结,不如就趁今天把话说开。
“其实,我就是一个花心的女人,今天喜欢了你们,明天说不定又能喜欢了别人。”
季悠然自嘲一笑,“我算是看清我自己了,这辈子我也就这个德性了,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适合做谁的妻子,因为我不专一。”
咬了咬唇,她别开头不去看他们越来越沉的眼睛,“……你们也不用费劲去争了,我是不会和谁结婚的。”
“最多只能维持现在这样了,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不公平,所以,你们愿意就继续…不愿意…”
季悠然压下心里的微微酸楚,语气坚定:
“那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