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生道:“还记得车牌号吗,我回头问问,这些人的确太不像话了。”
凌潇木摇摇头,说;“忘了记了,不过在保卫处那应该能查得到。”
陈眉嘉道:“算了,今天的事很怪,所以他们过来查查也是正常的,别多事了。”
张金生道:“好,那就不多事了,别让这场小意外打搅了咱们的好心情。”
吃了饭以后,略加休息,张金生便叫了车护送二人去机场,本来他是不打算去上海的,却因为这场意外,而临时决定送二人去上海。陈眉嘉没说什么,凌潇木当然更是乐意。
到了上海后,先到宾馆休息,飞机是七个小时后,有的是时间。
房间是两个,凌潇木折腾了一圈也累了,回房洗了个澡就睡了。
陈眉嘉却没有睡意,上午时间太短,又因为凌潇木在,许多话她还没来得及跟张金生说,这个时候正好说个干净。张金生却对她说道:“你不必解释了,谁都有过去,光彩的,不光彩的,这都没什么,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因为这个抛下自己的亲人,真的很傻。”
陈眉嘉道:“我当时完全被恐惧和愤怒迷了心窍。金生我错了。”
张金生道:“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以后不必再提,你也要放下思想负担,过去尽快适应环境,一大家子等着你去照顾呢。”
陈眉嘉道:“谢谢你。”
张金生道:“傻子,夫妻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
到了晚上,张金生把二人送上飞机,嘱咐了两句,就回南州了,他还在路上,就给胡建打电话说:“去江大查一查,下午五点零三分,是哪部分人马去查我。”
一个多小时后,胡建开车在南州机场接下张金生,路上汇报说:“查你的是省厅治安总队的,其中有个人你应该还认识,叫黄磊,南州大学毕业的。”
张金生当然不可能忘记黄磊这个人,只是没想到他会当了警察,而且去了省厅治安总队,便道:“是他个人公报私仇,还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
胡建提醒道:“程克金以前也是治安总队的。”
张金生了然,程克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已经从南方充军地回来,理应有所动作。
张金生道:“我需要这个黄磊的详细资料。”
黄磊只是治安总队普通的一个警察,这种案件本来也轮不到治安总队来管,所以今天的出警属于私自行动,这就是那个警察不敢向凌潇木表露身份的原因。
不过陈眉嘉这件事的确疑点重重,当地派出所不愿意管,他们却不能不管。
据到过现场的江大保卫处工作人员和当地派出所的调查笔录,黄磊发现,陈眉嘉跳楼前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她在房间里做了几个菜,厨房里炖着鸡汤,还有切好的菜,客厅里电视开着,房间一角行李也放的好好的。
家里所有的财物一样没动,唯一异常的地方是厕所里有一个燃烧塑料和纸张的气味,但灰烬丝毫不存,推测是被她放进马桶冲掉了。
跳楼跟张金生和凌潇木都没有直接关系,二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调查秋实楼的监控录像,经过仔细排查,找出一条线索,在陈眉嘉跳楼之前有个邮递员进入过大厦,那位邮递员很快就被找到了,邮递员声称有一封挂号信,要求陈眉嘉亲自签收,所以他才拿来给陈眉嘉看,据邮递员说陈眉嘉在签收信件的时候一切正常,她围着围裙,戴着帽子,正在家里做菜,看起来情很放松。
排查那封挂号信,线索却断了,这是一个偏远邮局寄来的信,邮局没有监控,工作人员只记得是一个女中学生来寄的信,至于长相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知道是女中学生就好了,黄磊一干人经过仔细排查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中学生。
女中学生告诉黄磊,她在上学的路上,忽然有辆车停在她面前,一个男子将一封信和十块钱递给她,说因为他要去火车站送人,麻烦她寄封挂号信。
本着乐意助人的心理,女中学生就帮了这个忙。
据她描述让她寄信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长相很大众,开着一辆银白色面包车,时间大概是下午一点十分左右。
因为当时她急着去上学,对时间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