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的整顿,关键是要看……”说着诡秘的指了指行宫内,微微一笑,走开了。
皇甫飞云何等聪明,哪还不明白这意思,小声的笑骂道:“你们这些鸟人,平时看的粗鲁直爽,各个却比泥鳅还滑。
也罢,我就当这盏挑灯的人吧。
”行宫内。
冷无为再次打开圣旨,圣旨已经宣告天下,但到底实行不实行,委实难以决断。
如果实行,那很有可能面临着北魏官员和百姓的反抗,不实行那有背叛朝廷或抗旨不遵的罪名,以后朝廷内还不知道有什么手段等着自己。
“相公,你还没有睡啊,都这么晚了。
”柔美飘逸的龙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旁边的宫女还端上一碗清粥和几碟点心。
东西放下后,宫女和太监们一一退了,只有龙兰侍侯在一旁。
第342章大战(九)大汉京师。
自从朝廷对北魏的圣旨一公布,拥有敏感政治的秦雯便开始坐不住了,四处派人打探各有司官员的态度,然而令人意外的消息突然传来,当朝首辅刘本突染重病,已经三日未能上朝。
据朝廷派出去的太医透露,刘本已经到油尽灯枯之年龄,时日无多了。
刘本的病情很快在朝野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如若刘本去世,何人为当朝首辅,便成为大汉朝廷中最为关心的问题。
而远在关外的冷无为对朝廷所颁发的圣旨能否顺利执行,也牵动了朝廷上下的经。
冷公府。
一到晚上,接到消息的赵泽连忙赶到这里,一进府门就感觉到其中的气氛明显的不对。
内厅之上,秦雯一身淡妆,坐在灯下,手拿书籍正在等他。
“学生见过夫人?”“坐吧。
”“谢夫人。
”说话间,丫鬟们端上茶,然后慢慢退下。
赵泽接过茶杯,眉头深锁,暗自猜度即将发生的事情。
“赵泽,你应该知道朝廷颁发的圣旨,圣旨中的内容,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那是在逼公爷。
现在朝廷里太后和长公主之间火药味是越来越浓,刘本一旦去世,拥有皇帝之母的身份,太后可以毫不费力的将首辅大臣的位置弄到手。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这两件事恐怕有所联系,你对宫中之事一向注意,你说说这里面可有什么猫腻不成?”赵泽情一震,抬头看了面前的美女一样,然后又恭敬的低下头,“夫人所言甚是,其实,所发往恩师的那道圣旨,以学生的看法那实际上是在挑唆长公主和恩师的关系。
我想刘本病情,太后恐怕早已经知晓,在当今朝廷之中,唯一能与太后娘娘抗衡的是长公主殿下。
太皇太后病情日益加重,不久便不在人世。
缺少太皇太后和刘本支持的长公主,她的势力将会大受影响。
不过有一点,太后是放心不下的,那就是恩师的态度。
只要恩师还是站在长公主的一边,那么长公主就不会失势,反之如果连恩师都对长公主敬而远之,那么长公主就会成为一个空架子,到时候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将长公主趋赶出朝廷。
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太后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日后登基的皇帝,她绝对不会允许朝廷之上有一个绊脚石。
至于恩师,太后还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恩师长年带兵在外,朝中之事已经不再参与,就算日后恩师回朝,只见朝中都是太后的人,恐怕忌惮三分啊。
”赵泽的话正是秦雯心里所想的,她站起来,在堂中走了来回,忽然道:“那道圣旨听说是长公主亲自颁布下来的,也是亲自提笔写的,连印也是她先盖的,是不是?”赵泽点点头,“当那道圣旨传到军机处让我们议处的时候,刘相反应比较激烈,曾经找过长公主,可惜长公主并没有见他,而是在那圣旨议处后直接发给了北方。
之所以能那么快发下去,完全是太后在背后怂恿的,夫人您也知道,童维是太后的人,皇甫远将军虽然明看着是长公主的人,实际上他也是太后的人,就连敖尚书也成了太后的人。
毕竟日后的天下是皇帝的,长公主毕竟是女人,有谁愿意拿着身家性命去支持一个短暂政治生涯的女人。
”“那相公您会怎么做呢?不接圣旨,那是抗旨,这将会在朝野中引起强烈的震撼,如果真的按圣旨上的去做,恐怕在北魏将困难重重。
赵泽,你说说,如果相公真接旨,那么必然会撤兵,一旦回到京师,太后的权力必然受到影响,她有那么傻么?”“夫人高见,正是如此,所以在发出圣旨的后三日,太后就遣使出关,看样子必是来宽慰恩师,并解释那圣旨非她本意,然后再许诺北魏之事由恩师全权处理。
这样一来,不但安抚了北方将士的心,得到他们的好感,而且也在更大的程度上削弱恩师对长公主的信任。
真乃一箭双雕。
”心中有了底的秦雯笑了,悠悠地道:“看样子,这游戏是越来越精彩了……”刘本府上。
已经感到时日无多的刘本虚弱的躺在床上,身边的人有东方白、陈嘉成二人,周围别无他人。
近七旬的刘本,虽然一生之中没有干过什么惊天伟地的大事,但纵观其一生,还是兢兢业业的。
对大汉的忠诚,是没有人能比的上的。
“相爷,您感觉好点了没有?”东方白忧虑的看着满头白发,一脸病容的刘本,不禁嗟叹,几个月前还精抖擞的大汉宰相,如今却只剩下半条命。
“公主来了吗?”睁开眼睛的刘本,第一句话就这样问道。
东方白和陈嘉成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心中有数摇了摇头。
陈嘉成勉强笑道:“我说老刘啊,你的面子真大,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公主来看你,还为你请来了太医,又送来了宫内上等的好药。
我都羡慕死了,我都想大病一场……”陈嘉成干笑了几声。
刘本却摇头苦笑,“多少年的朋友了,你还骗我。
我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公主来过我如何不知道。
我这一病,公主可有的‘忙’了。
”说话之中,带着酸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