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初步调查各位大人做官前的财产和现在拥有的财产,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出入,本官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去知道,总而言之,只要他财产来路不明,那他就是贪官,反正本官贪的银子已经上万两,按本朝律法是必死无疑,正好需要拉几个垫背的,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当官的,一个位置后面有好几十个人在等着呢。
你们说是不是啊?有没有拿不明来路的银子,你知道,我也自然会知道,而且就是一两银子,我也不会让各位好过的,你们放心好了,你们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的目标是天龙省的全部官员,我有便宜行事的权力,先斩后奏谁也组织不了,这里就是连夜起程,八百里急赶也要四天的时间,更何况一来一回呢。
我只要这几天而已。
”冷无为最后咬着牙齿冷笑着说道。
“砰”,“砰……”。
……各种茶杯掉在地上,有些意志弱的人干脆就昏厥过去。
孙有方总算明白了,他那是破罐子破摔啊,要拿他们垫背。
这证据拿出来了,不会是开玩笑的,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做?孙有方看向冷无为,正发现冷无为也正看着他,一颤抖,浑身都是汗,看他样子自己是他的首选目标。
“大人,我家那银子是我岳丈的?”“大人,我是帮别人保管银子的……”“大人,我家的房产是贷的……”“……”各种辩解的借口都出来了。
孙有方心里更是骂那些官员猪脑子,按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冷无为端起茶杯,不再理会那些官员的解释。
“端茶送客……”尤三甲宣道。
众官员战战兢兢的往外走,走到堂外,忽然听道“把刚才辩解的官员名字给我记下,处置时先拿他们开刀……”突然,一大群的官员全部倒在地上……道台衙门。
“无赖,痞子,流氓……”贺子宣骂道。
底下的官员各个脸色发青,一声不吭。
孙有方叹了口气,“贺兄,我看冷无为是盯上我了,呵呵,现在就是我们想参他,也没有时间了,他可把日子都算精了。
本来还指望彭总督,可现在我看的出来,聂史成是怎么死的,那彭大人下的手不比冷无为弱,我现在……”两行清泪下来了。
不知道说的官服上冒出水来。
贺子宣叹了口气,拍拍孙有方的肩膀道:“你们呀,都错了。
”孙有方象抓住什么,有些精道:“贺兄,你有什么高见?”众官员也来了精,看着两位。
“其实冷无为的目标不是在你们,而是在新政上。
”贺子宣看他们好象不明白,就接着道:“冷无为到这是来干什么来了,是推行新政。
皇上为什么给他那么大权力,还是为了新政。
现如今新政在这里展不开来,谁最着急,是他冷无为,只要新政推行不行,他就会失去皇上的信任,到时候死的就是他。
正所谓,弱的怕强的,强的就怕不要命的。
他这么做就是要和我们拼命,你们现在明白了吗?”有一官员反应比较快,“大人的意思是说,冷大人这么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就是因为在新政上我们推行不力,现在和咱们玩命?”贺子宣点点头。
“玩命”一词,现在出现在每个人的头上。
孙有方想起什么,道:“如果我们现在集体上京城去参他要挟官员……”他还没有说完,一门卫跑来道:“大人,巡抚衙门派人来了,说有一样东西交给大人,人已经走了。
”孙有方有些摸不着头绪,“把东西拿上来吧。
”门卫递上一封信函,孙有方拿出看了一下,顿时脸色发白,原来是前几年闹洪灾时,他和一帮官员贪银子的清单。
这下别说他参冷无为,就是给他参,他现在也不敢参了,那年死了很多人啊。
怪不的冷无为的眼看他怪怪的。
贺子宣发觉孙有方不对劲,道:“是什么东西?”知道这事情的只要一些地方官员,贺子宣是不知道的,在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他可不能落把柄给贺子宣,忙道:“没有什么,刚才说到哪里了?”贺子宣虽然怀疑,但也没有多想,道:“刚才你说到如果我们现在集体上京城去参他要挟官员,我觉的这主意不错,责不罚众,咱们一闹,冷无为肯定会人头落地。
”“万万不可!”一声大喝,过会儿孙有方才醒悟自己有些失态,“现在参冷无为我们没有证据啊,就是到京城皇上如果袒护冷无为说我们集体冤枉他,说我们反对新政栽冷无为的脏,那咱们能说什么?所以我认为,既然咱们身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理应为百姓分忧是不是?我想各位大人都看出新政其实真的是为百姓分轻负担的是不是?我们应该体察民情是不是?所以我们应该力劝冷大人继续执行新政,你们说是不是?”他一个“是不是”,越来越多反应快的官员忙一句接一句,“身为百姓父母官理应如此?”“大人说的话,是下官的肺腑之言啊?”“是下官的心声啊?”“……”一个个颂扬之声,跟着就是自己的为民请命的语调,如果谁看见这情况,肯定以为这些都是***难得的好官啊!有点摸不清状况的贺子宣愣住了,不明白这些人转变这么快。
他那里知道这些当官的谁愿意冒掉脑袋的风险去拼啊,就是又九成的把握那不还有一成风险吗?既然有条阳光大道可以走,那干吗不走,谁是吃饱了活腻味了。
这帮官员一听冷无为的目标不是整顿吏治时,都在偷笑,都在考虑怎么去向冷无为献忠心去。
这孙有方也是明白这道理的,刚才说那主意只不过是说的看看,如果人少的话自己可以下台,人多的话再考虑考虑,但冷无为的一封清单把他的考虑打算一下子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干忙自己带头,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好在大家都算识时务,至于贺子宣,他算个鸟,和老子的命比起来,就是让自己拿把刀杀了他,自己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贺大人,我和各位大人有要事相谈,就不送了。
”孙有方坐在椅子上,捧起茶杯。
贺子宣看看底下的人,谁也没有看他,气的恨恨的瞪了孙有方一眼,孙有方装作看不见。
“你们给我等着瞧!”内心恨恨喊后,贺子宣拂袖而出。
等贺子宣走后,孙有方放下茶杯道:“各位大人,咱们得想什么办法,让冷大人也了解咱们的心思呢?”各位大人都笑着说出一个意思——送礼。
三日过后,福来客栈里。
大约下午午时过去半个时辰不久,路按跑回来。
“王爷,巡抚衙门又出告示了,说新政又开始推行了。
”文真此时正和文祥下着围棋,此刻一听,不禁一愣,这么快就有专机了?“你还知道什么消息?”路按简直有些不可思议道:“太怪了,那些官员各个都递上万民表,大谈新政的好处,说一定要坚决执行。
还上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