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装疯卖傻地保持沉默。
周肆见傅宛不回应,又心急地催促了一遍,话也脱口而出:“好宛宛,你就再喊一次嘛!”
这是周肆第一次喊自己宛宛。
之前傅宛就觉得周肆喊他的名字特别的好听。如今听这两个字经由周肆的口中喊出,也感觉比别人平常喊她多了几分令人脸红心跳的缠绵悱恻。
脸蓦地飞上了动人的云霞。
她轻轻咬了咬唇,急急说了一句:“不和你说了”,便匆匆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急音,周肆愣了一下,随后好心情地嘴角一勾。
亲爱的,他自己默念了一遍,脸上笑意更浓。
又想起那萦绕心头许久,方才不小心脱口而出的昵称,嘴角的笑意更是止也止不住。
她似乎并不反感自己这样叫她,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自己可以天天这样喊她了?
也对,毕竟自己是正儿八经的男友,这样叫她当然是再正常不过了。
周肆不由觉得心情一阵前所未有舒爽。
不过推门而入的应承谦却被自家表哥这蜜汁微笑唬了一跳,他甚至有种错觉,现在的周肆如果是只猫,后面一定有根高高竖起的尾巴在骚气冲天地摇晃。
周肆也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脸登时一板,立马恢复了总裁应有的高冷和威严。
应承谦心里不禁为表哥这一手变脸绝活暗暗鼓掌。
周肆被他看得发毛,清清嗓子,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还不敲门?”
“怎么了怎么了?我之前也没敲过门啊,你也没说过什么啊?”
又嘿嘿一笑:“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肆哥你快从实招来,为什么怕我进来?是不是在屋子里藏了美女啊?”
说完,眼睛还不忘像雷达一般将屋子每个角落都扫视了一圈。
“滚~”周肆嫌弃地回怼。
应承谦笑嘻嘻地在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不滚。哥,我来可是找你有要事商量呢。”
周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预感到铁定不是好事,因此只冷冷扔出一个字:“说。”
“我想做一件事,可家里不同意。特请老哥出面,帮我做下说客。”
周肆从小作为好孩子的代表,说的话在家里一圈长辈心中颇有份量。
“什么事?”周肆终于提起了些许兴趣。
“我想去参加维和,可是家里不同意。”应承谦脸色陡地变得严肃。
周肆沉默不语,手指轻敲桌沿,半响缓缓摇了摇头。
“这事我不好帮。”
应承谦是应家唯一的儿子,应家绝对不会让他冒一丁点生命危险,周眉作为母亲,更不可能答应。
“我现在虽然在军队,可能做什么?大家都诚惶诚恐地让着我,搞得我都抬不起头来。好男儿就应该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捍卫三千里山河。被人像大熊猫希望保护着,还去军队干什么?”
应承谦越讲越激动。可见平常在军队还被大家当应家太子爷供着,心里有多憋屈。
周肆不禁笑了出来,终于恢复了兄长该有的慈爱:“好,我知道了。不过说实话,我也不希望你冒这个险。”
他打心底还是疼爱这个弟弟的,虽然,有时有点烦他吊儿郎当的劲。
不过如今一看,这个弟弟已经长大了,而且有自己的抱负和理想,他也颇感欣慰。
“哥,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应承谦目光如炬。
周肆点点头:“好,那我尽力。”
“谢谢哥~”应承谦瞬间又回到了嬉皮笑脸的状态,朝周肆深深揖了一个躬。
周肆没好气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