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块在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周肆在火堆里夹出一个小红薯,一边轻轻吹气一边快速地剥开上面的皮。
然后用一张纸巾包着红薯底部,递给傅宛,笑笑说:“女士优先。”
傅宛低头尝了一口,火候掌握得刚刚好,接近表皮的地方带着微微的焦香,里面的红薯香甜软糯,比她之前吃过的红薯都要美味可口。
她突然欠揍地感慨,如果有一天周正集团破产了,相信周肆也可以凭烤红薯在社会赢得一席之地。
雪渐渐停歇了下来,两人又赏了一会雪中冰肌玉骨的蜡梅,方将水榭收拾了一番,静悄悄地退出院子外去。
经过梅树时,周肆问:“要不要折一支梅花拿回家里插着?”
傅宛看看满树灼灼开放的梅花,摇了摇头:“还是看在树上好好开着吧,插在花瓶里,很快就枯萎了,太可惜了。”
目光落到雪地,傅宛俯下身子,捡起两朵花瓣完好的落花,笑着分给了周肆一朵,笑着说道:“看,把这个带回家这个是一样美呀。”
周肆低头望望指尖的梅花,嘴角轻勾地点了点头。
两人都喝了酒,不适宜开车,待出来时傅宛见过几次的司机早已侯在门外,叫他们来了,从周肆手中接过锁匙,先行上了驾驶位。
路面的雪开始逐渐凝结成冰,傅宛往后座走去,一不小心打了个踉跄。后面迅速伸过一只宽厚的手掌,托在傅宛手肘处稳住了她。
“小心。”周肆沉声在身后提醒。
“谢谢。”
周肆没再说话,只用手轻轻护在她身后直到车边,又替她打开门,将她送至车上。
深夜的街道空阔无人,车子很快驶到了傅宛家楼下,周肆站在车门旁边,和傅宛道别:“上去吧!”
“好,再见。”傅宛笑着和他挥了挥手,拇指与食指间还捏着那朵落梅。
车子重新驶回到路上,周肆独坐于后车厢,将目光淡淡地街道两边厚厚的积雪中移开,拿起傅宛给他的那朵梅花凑近鼻子闻了闻。
一股夹合着寒气的甜香扑鼻而来。
他蓦地笑了笑,秋天时他从她发间偷了一枚银杏叶,冬天得到了她给的一朵梅花。
真让人不禁有些好,春天会获得什么。
舞蹈室里开着暖气,可只穿了短裤背心的傅宛依然觉得微微有些凉意。新接的角色晚上是个钢管舞者,趁新戏开拍之前,傅宛报了个班学习钢管舞。
傅宛有舞蹈功底,又一直有练瑜伽,学起钢管舞来倒比一般人要快得多。
只是肌肉力量终究还是不够,教她钢管舞的教练可心捏了捏她的大腿肌肉,柔声说道:“手臂肌和腹部还是要适当的加强一下力量锻炼哦!”
傅宛拿过毛巾抹了抹汗,微喘着应道:“好的。”
下了课回到家中,简单洗了个澡后,傅宛跑出来和正准备午餐的啾啾说:“啾啾,今天下午是不是没行程安排啊?”
“是啊。”啾啾点点头,汕头想了想,“不过你约了下午3点去做美容,你忘了?”
“对哦!瞧我这记性!”傅宛拍拍脑袋,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转头和啾啾说,“不过时间也是够的。啾啾,待会吃完饭,我们去逛下文化市场吧!”
“去文化市场做什么?”啾啾好地问。
“我想买块刻印章的石头。”
“以前买的都刻完了?”
“这次不同,那些是买来刻着玩的。”
“哦?那这个是?”啾啾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不告诉你。”傅宛吐吐舌头。
“宛宛你欺负我!”啾啾狂捶桌子,佯装抗议。
傅宛笑眯眯地望着气急败坏的啾啾,不说话。
她低头想了想,给周肆发了一条短信:“昨晚忘记问你了,你对印章款式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