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盛宝筝点头,“这匣子的珍珠并不值钱,朝廷限制海运,导致海外漂泊了无数的岛屿,朝廷势力根本管束不到,你只要拿一船的米粮,去跟岛上的渔民以物易物,就能换来这一匣子的珠宝。”
魏紫延嘴巴张的很大,大得可以塞下一颗蛋:“粮食在这里也最不值钱,在那里居然价格堪比黄金?”
盛宝筝唉声叹气地一摊手,“谁让海岛土壤贫瘠,根本种不了米粮呢,米粮才价贵,海岛渔民只能每天靠出海打渔,远去扶桑等国,高价以珍珠海物换取米粮,这些真金白银可都流失出去了。”
他的言论,引起了某只狐狸的皱眉,不为什么,只为朝廷不重视,导致这些财富流失而突然升腾起的占有欲。一个远在京城的纨绔少年,都明白的道理,一群满腹经纶的中央朝臣为什么不知道?
“那几位商贾正是钻了朝廷海运的漏洞,靠海商积累起了这些财富,你还记得他们的肤色和手吗,那都是海上风吹日晒的痕迹。”在魏紫延这个愣头青面前,盛宝筝的口气总是略带提点。
别问盛宝筝怎么注意到的,剧情内,某位皇子就是靠这个发家,派遣幕僚前去海岛驻扎,长年累月的赚取财富,积累下了金山银山,而这些金山银山都是对方日后起势的资本,手眼通天地瞒过了所有人。
听到盛宝筝的解释,魏小侯爷双眸之中骤然爆发出格外炽热的光,他说:“原来如此,那我要多聘几艘民船,以出海打渔的名义,拿粮食去换珍珠。”
谁钻漏洞不是钻呢,他也要钻!他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被无数财富包围的画面了。
“加我一个吧。”盛宝筝从自己的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匣子,里边是十多张银票,全都是原主这些年一边挥霍,一边攒下的私房钱小金库。他郑重其事地把小钱匣递过魏紫延,“这都是我攒了几年的私房钱,我爹都不知道呢,紫延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啊。”其实盛国公可能知道,府上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但对这样小孩子藏钱的行为,多半是当做不知情地纵容了。
“好嘞。”魏紫延收下了,然后没等他兴冲冲地回到侯府,没等他组织起人手,没等他打造和购买起海船,朝廷突然出手改革海运了,说决定不限制海运了,由朝廷出手,派遣官方船只出海做交易,与海外互通有无。
凤帝这个巨浪一来,他们的小船还没正式出海呢,就被彻底掀翻了,所有银票都打水漂了。
魏紫延人都傻了,盛宝筝直接哭了,盛国公和盛宝义轮番上阵安抚也没用,他锤着自己的膝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像死了爹娘,哭得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阿筝你别哭了,当天屋内就我和你,我们之中肯定有谁出了内鬼。”魏紫延拍了拍他的肩膀,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床上的狐狸好整以暇地翻了个身。
盛宝筝不哭了,眼泪花儿凝固在眼角,冷冷道:“你直说吧,你怀疑谁,是不是怀疑我呢?”大有你敢点头,我分分钟跟你掰头的意味。
“我没这么说,你当然是可信的。”魏紫延急得满头大汗,“好吧,也有可能是我打瞌睡,嘴上没门给谁听到了,走漏了风声,不怪你怪我。”
盛宝筝这才气消了。
不过接下来几天少年还是蔫蔫的,没什么精气,行走坐卧都忍不住心痛道:“我的钱,我攒了几年的私房钱。”他的精状态被某只狐狸尽收眼底,虽然面上还是冷淡,但却不易察觉地眯了眯眼睛。
第二天,凤帝突然毫无缘由地往国公府赐下了一些东西,引起了朝野内外的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