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所出先后、攻守互补等等三才剑阵中的种种妙处无一不足。
这果然比三人以三人联剑组阵来使要难得多了。
在场观看之人大都是见多识广之人,看到此处便又是彩声不绝。
尤其是司马玉,他竟登登登地走近数步观看,看到精彩处忍不住击首顿足,赞叹不已。
周星星暗暗点头,心道三才剑阵的阵法变化大致便有天人合一守而地于下而上袭,或天地夹守人于中进,或地人佯攻天自上攻等等九种变化。
而郑玄以一人之力何以能做到天地人合一呢?但见他剑路清晰,他的剑法只是虹弧不断,剑剑相连,连绵不绝,非只出才攻敌,回的途中亦能伤人,其圆转如意的剑招倒同张三丰所创之《太极剑法》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此处,周星星直感眼前又是豁然开朗——圆转如意,四相生两仪,两仪生太极,太极生无极;三才者,天地人,三人联剑天地人,一人独用难道竟生天地人合一?天地人合一便似那无极,万物皆有,万物皆无。
难道他已参透天地人合一的法门?那么张真人传我太极剑法能否化太极而生无极?达到天地人合一的境界?此时再看青海派的四位道士,只见郑玄已略占上风,他一计天外飞仙将三人迫得退了数步,反手插回宝剑,抽出了拂尘来,道:“三位看完了九路《三才真仙剑法》这便请看《驱魔九拂》罢!”三道不发一言,长剑一振,又攻了上去出家者使用拂尘作为兵刃的为实不少,盖因拂尘除理教修禅所必需外,其轻便、谦和也为许多出家人所喜。
拂尘含尾及柄,可谓柔中有刚,刚中有柔。
既可作为扫、抽、撩、卷、抖、洒等软兵刃御敌,亦可作为点、戳、打、挡等判官笔类短杆兵刃使用。
但郑玄的《驱魔九拂》几乎不用杆部,尽皆为扫、抽、撩、洒等大开大合的动作,疾舞翻飞中,直卷得飞雪如狂沙直窜,击得周边旁观之人双目难开,痛苦难当。
周颠眼见众人躲开,唯独费大通立在风中,心下不忍,便捏了一枚雪球掷过去解了他的穴。
费大通身子一能动便欲向周颠冲……来,但只冲得两步便自知武功和对方当真相去甚远便停下了,悻悻地走了回去。
周颠本想他会来骂自己,竟见他又回去了,心下颇为失望。
郑玄的这套《驱魔九拂》当真霸道得紧,招招大力下压,便似要将对手打得魂飞魄散一般,丝毫不给对方以喘息的机会。
周星星隐隐看出此套拂尘功法全靠强大的内力作为支持,是以极耗内力,如若郑玄不能在一百招内取胜,以后的取胜机会必将十分渺茫,难怪见了数名青海派的剑客却仅郑玄一人使用拂尘。
看来青海派的这套武功当真便如少林七十二绝艺一般没有数十年的苦功和相当的悟性及天赋很难练成。
以前总将青海派瞧得低了,此时看来,青海派的武功足可与六大门派并驾齐驱。
心念及此,身边的周颠却哈哈大笑,道:“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道士驱魔抓鬼,没想到今日大开眼界,终于见到了!好看!当真好看之极啊!哈哈哈哈……”青海三剑剑阵一起便能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是以周颠的这一席话三名道士一个字也没有听得进去,否则以三人的脾气,骂他们为魔鬼他们岂能不当场发作?甘南六雄里心思多的便忍不住欢喜,心道此人可恶之极,能与青海派结梁子再好不过!郑玄哈哈一笑,天罗地网、飞沙走石、电闪雷鸣三招绝招连绵而出,第一招青海三剑为对方大力所逼,不由自主地靠拢过去;第二招满地积雪猛地卷地而起,劈头盖脸打将过来,无法抵挡;第三招过去,三人的长剑节节寸断,每人手里只剩一截剑柄。
三人一时间面如土色,望着手里的剑柄怔怔发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三道均知对方是有意相让自己才侥幸保全了性命,否则郑玄即使只要了三人的胳膊也非难事。
过了半晌叶长青才长叹道:“罢了罢了!从此我三人不再踏入青海一步便是,希望我派能在郑师弟手里发扬光大!”郑玄也是长叹一声道:“适才小弟如此难道三位师兄还不知道我的一片苦心么?”矮道士将手中剑柄往地上猛地一掷,冲上去握住了郑玄的双手,大声道:“师弟呀!我……”说到此处,两行眼泪再也克制不住,流了下来。
叶长青亦是一声长叹,道:“原来师弟根本没有获得师傅的什么秘籍,你所用的武功与我三人所使一般无二。
只是师弟天赋异禀,能将本门内力练到极致而以。
而我等,一生都练不到如此地步!”郑玄道:“小弟也未练成本门至高武功啊,只是略窥本门武功门径而以。
本门武功固然以阵法演练较能速成,而且威力也大,但若执迷于此,势必限制了个人修为,以致难以达到更高境界而已。
其实小弟于那掌门之位看得甚轻,想当年恩师将掌门之位传于我时小弟就心有不愿,最后还好能有借口逃下山去,能够找个清静之所精心研习本门武功,此间绝少下山。
直到十日前武当派的张真人前往玉虚峰拜山,使我偶遇高人,彻夜难眠之下,便寻下了山来。
”他猛的说到了张真人三个字,青海三剑与张无忌都忍不住啊了一声。
还好张三丰乃当今武林中第一高人,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到他的名号几乎无人不会多少有所动容,是以周星星啊了一声只引得旁人斜视,心中暗笑他不够稳重,并未想到其他什么。
只听郑玄继续道:“想我潜心修道这许多年,心中尚存许多谜团未解,突然得遇仙人,不能就此错过。
当我经过西宁州时,突然发现了本派中人与番僧放对,形势颇为不妙,出于同门之谊,我不便袖手不管,谁知到底还是被认了出来。
无独有偶,小弟十七年不曾涉足江湖,谁知到了这间小店,又碰上了积石山大当家的,二十年前他见过我,十年前他去玉虚峰采药又曾与我偶遇,真是巧得很那!”高策抱拳笑道:“与真人有缘是在下的福分啊!”郑玄点头道:“大当家的果然未曾把贫道的行踪泄露出去,确然是一位守信之人。
”高策道:“多谢真人赞赏!在下等虽吃了口不算干净的饭,但对于信义二字向来看得是极重的!”郑玄点头道:“掌门师兄,要说的小弟已经说完。
青海一派在师兄的打理下已经更比以前兴旺,望师兄再接再厉,谨记恩师的教导,潜心修道,为而不争。
事已至此,郑玄不便久留,这便去矣!”说罢,拂尘轻拂,口宣道号,飘然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那浓雪笼罩的黑山里。
这夜周星星来到周颠屋中,开门即上炕,那树木扎成的墙壁缝儿里竟时常会有雪片随风飘了进来,那火炕下面虽有伙计添加了火炭,但根本暖不了这个房间。
还好两人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