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只能找点这种苦中作乐的乐趣了。
啥时候,她才能彻底跟这些人,这些事儿,说拜拜呢?
她忽然很想念在律所天天当加班狗的日子了。
果然,她就是贱命一条。
一天不被万恶的资本家曹大律压榨,她心里就不得劲儿的很。
送走了蒋青云之后,权煜皇阴沉着一张俊脸,坐在书桌后边的皮椅之上。
表情晦明晦暗,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情绪。
而他的面前,平铺着一份资料。
资料的第一张上边,一个美艳女子的照片,清晰可见。
不是被关在九处高级牢房的蒋沐然,还能是谁?
阴鸷的眼尾,不动声色的在那张照片上刀刻一般的划过。
募地,权煜皇低吼一声,“陆越川!”
书房的房门被推开,陆越川一扫自家顶头上司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太妙。
陆越川沉了沉心尖儿,坦荡的探头扫了一眼他面前的资料,眉头皱了皱,“五爷?”
权煜皇性感的薄唇拉开,一字真言——
“查!”
查什么?
怎么查?
从哪儿查?
他没有说。
陆越川点点头,抬手拿起那份资料抱在怀中,想了想,又问:“煜灏那边……您跟嫂子前脚出门,他后脚就溜出去了。五爷,我是管不住煜灏,也拦不住他。您明鉴,这真不赖我。”
权煜皇一脸平静,好像早就料到了弟弟会偷溜出去,“人在哪儿?”
陆越川苦笑,“还能在哪儿啊,吆喝了一帮二世祖,泡吧去了。”
权煜皇缓缓的点燃一支香烟,半响,才不冷不热的说道,“他关了这么久,只要别惹事儿,不用理会。”
顿了顿,他又慢条斯理的补充,“找人看好老六。”
陆越川忍不住叹气,“五爷,这又是何苦。煜灏也长大了,有些事儿他应该知道。最起码,您得告诉他,他的身边有什么危险。而这危险,又来自于哪里。”
“你他妈脑子也不好了!?”权煜皇一下子暴怒,一掌拍在桌面儿上,恶狠狠的逼出一句话,“以老六的性子,让他知道了,他不得给老子闹翻天?!”
“……”陆越川被他这么一吼,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抿了抿嘴唇,没再吭气儿了。
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儿,权煜皇斜睨着陆越川,眸光,很冷!
“怎么,你也觉得,我该告诉老六?”
也?
陆越川抖了抖眼皮,“大姐也打算告诉煜灏了么?”
冷冷的从鼻尖儿哼了一声,权煜皇一张俊脸,阴沉的能拧出血来。
陆越川深深的叹气,“五爷,以煜灏的性格。你就是不告诉他,他自己也会去查。与其让他跟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去查,搞不好还打草惊蛇,不如咱们告诉他。煜灏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的。”
“不全告诉煜灏,至少也得让他知道危险来自于什么地方。这次煜灏放火烧岛也要回来,不就是觉察到了什么事儿么。五爷,您——”
权煜皇猛地一抬手,目光锋利的犹如刀尖儿上的锋芒,“滚出来!”
有人?!
陆越川一惊,猛地回头看了过去。
“呃……”看到从门口露出的半张脸,心中,微微放松不少,陆越川将资料大大方方的塞进牛皮袋中,“嫂子,是不是又迷路了?”
安宁也没扭捏,脑袋一点,“卧室里的浴缸堵住了,我没办法洗澡。”
只是目光在与男人接触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在十八公馆见他的时候。
那样的阴鸷、可怖、狰狞、充满了暴虐的戾气。
令她——
不寒而栗!
安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有点心虚的说道,“权五爷,那什么,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是真的迷路了。我听见房间里有声音,刚想敲门,你就让我滚出来了。”
想了想,自己真的什么也没听到,也的确打算敲门。心虚,悉数褪去,埋怨,涌上了心头。
“看吧!我早说了让你给我一张你家的地图,你就是不肯给我。这古堡大的要死,我每次走出卧室都跟走迷宫一样!你以为我想天天迷路走到要命的房间啊?我也很想避开的好不好?!”
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儿。
“蠢娘们!”权煜皇骂了一句,语气有些复杂,但似乎并没有多少怒气,“连路也不认识,你猪脑子?”
“怪我咯?还是因为你家太大!”?“安小妖,这儿也是你家!”
也是她家?
心里,一下子冷静了。
“浴缸被堵住了。我要洗澡睡觉。”
权煜皇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从那张宽大的皮椅上站了起来,斜睨着重新穿上他t恤的女人。
“想睡觉?”
安宁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我一个人睡觉。您忙您的,不用管我。我自己想办法疏通堵住的浴缸就成。真的,不麻烦您。”
男人拉开唇线,露出一口洁白且整齐的牙齿。
“安小妖,五爷陪你一块儿睡!”
“啊——”
一阵天旋地转,她再再再一次被男人打横抱在怀中。
“姓权的,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靠,你往哪儿摸呢?!”
“不是要睡觉么。”
“我一个人睡!”
“那哪儿成?乖,五爷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