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独这扇房门……没有任何的图案。
心中的好,鬼使差的让安宁打开了那扇房门。
好害死猫!
她一直很清楚这个道理,本来想着这样特殊的房门,肯定会被上锁。可没想到,‘咯吱——’一声儿,房门就这么被她轻易的打开了!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阵灰尘扑面迎来。
安宁被呛得剧烈咳嗽着,狐狸眼儿也眯了起来。
她挥手扫开空气中的灰尘,并没有走进去,只是接着走廊的灯光,探头扫了一眼。
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书房。
三面墙都是大气的绛红色书柜,里边整齐的放满了各种书籍。看的出来,这书房的主人很喜欢看书。跟这栋凡尔赛宫殿的风格是完全不同,这书房的风格,古香古色,古韵风华。
简单又不是大气,奢华却不张扬。
一张雕花的深红色书桌,上边有着一层浅浅的灰尘。放在书桌上的书籍,也落满了灰尘。一张贵妃软榻上边,还放着一个精致的茶壶,与几个茶杯。
她都能想象出来,这书房的主人,在闲暇无事的时候,坐在那张贵妃软榻上,一边品着茶,一边看书的样子。
这间书房……是谁的?
如此雅致清雅的房间,很明显不可能是那阴狠玩意儿的么。
正在分析,她眼尾一挑,房间里没有开灯,走廊的灯光又无法完全的照到整个房间,她这才看到,那雕花的深红色书桌后边的墙壁上,似乎是悬挂着一副画?
不对,眯了眯狐狸眼儿,她下意识的向房间里走去,不是什么与这古香古色书房相迎合的山水画,而是一张全家福?
没看清楚,她只能看到那张工笔画上有几个人影,正想再走进仔细瞧瞧,肩膀忽然一疼,鹰爪般锐利的大掌死死的扣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便向后栽去——
“你找死!”
头顶上,一声阴鸷到了极点的暴怒声音,震得她头皮发麻,耳朵都嗡嗡嗡的作响。
“滚——!”
一个踉跄安宁狠狠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哪怕地上铺着金贵的波斯地毯,她也疼的眼泪儿刷的一下就凝聚在了眼眶里。
屁股不怎么疼,但撞在窗门拐角的脊背,却痛的她浑身一震麻痹。
心里的火气儿也一下被勾了出来。
“你有病啊?!”
盛怒之下的男人,一双本就过分锐利且阴鸷的妖眸,此刻更是光芒大作,犹如刀尖儿上折射着冰冷精光的锋芒!
寒、冷、阴!
“下次再乱跑,老子千刀万剐了你!”
‘轰——’的一声,那扇房门,被他狠狠的摔上。
乱跑……
这两个字儿,让安宁狂怒的火气儿,瞬间被压下去不少。在别人的家里,她这行为的确是不礼貌。别的不说,她自个儿也不喜欢别人随便的进入她的卧室。哪怕是同住的田姑娘,她都很排斥。
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安宁龇牙咧嘴的揉着被撞疼的尾巴骨。想到那跟这凡尔赛宫殿完全不同风格的书房,还有,那书房虽然落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很多年没有被打开过。但那书房的摆设,却给她一种主人只是暂时外出,吃了午饭很快便会回来的错觉。
心中微微一沉。
直觉告诉她,这古香古色的书房,很要命。里边或许有权煜皇不为人知,且不愿意示人更不愿意被人触碰的玩意儿。
这么一想,再加上她有错在先,安宁心里的火气儿就彻底烟消云散。
她扶着墙壁慢吞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权五爷,是我不对。我不该随便打开你家的房门。对不起!”
一句道歉的话说完,她不看男人一眼,扶着墙壁瘸着腿儿慢吞吞的离开。
不料,还没走两步,后衣领子又被人家捏在手心儿。
“上被猪投胎的蠢娘们!”
安宁咬牙,“权煜皇,你有话说话,是我手贱乱跑,我给你道歉了。我刚才也没看到什么,就看到了一个落满了灰尘的书房。如果你感觉隐私被侵犯,我给你道歉。是,道歉是没什么用。如果道歉有用,也不需要法律了。可我看都已经看了,你还想怎么样?要不,你把我眼珠子抠了?可你就算把我眼珠子抠了也没用,我还是看到了。”
“傻娘们!”权煜皇一句不冷不热的骂话,说的十分耐人寻味。
像讥讽,像埋怨,又像是无可奈何。
说完,他又勾了勾嘴角,刚才那带着煞气表情的尖锐锋芒褪下去不少。
轻巧的拎着安宁的后衣领子,男人扯着她大步流星的向她刚才选择的反方向走去。
安宁任由男人扯着自己的领子,乖乖的被他像是拎提线木偶一样的拽着走,粉唇轻轻的‘呵——’了一声儿。
她连在这种时候,都没能选择一个正确的方向……
太……丢人了!
本来想很潇洒帅气的转身离开,结果却又选错了方向。
“呃……那个……”她扁了扁两瓣粉唇,“权煜皇,刚才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门不是她手贱打开的?不是她自己腿贱想走进去的?
说不是故意的,她自个儿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好了,我承认,我是有点好,因为所有的房门上都雕刻着家徽,唯独那扇房门上干干净净的。我是没忍住好心才去看看的,但我不是特意要打探你的隐私。我真是迷路了才走到这儿来的。”
“还有,我真的没看到什么要命的东西。真的,我正想看看书桌后边的工笔画,可还没看清楚,就被你降龙十八掌给扔出去了。我——”
“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