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的瞪了田小甜一眼。
安宁气的磨牙,这死丫头把自个儿说过的话当放屁?!
她不仁,那也别怪她不义。
毫不客气的借尿遁直接走人,安宁压根没搭理田小甜的祈求跟挽留。
闪身进了洗手间,安宁坐在马桶上摸出了手机。给黄庭长的短信都已经编辑好了,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
这手机,还是人田姑娘给她的。
为了把自个儿拎清,而跑去踩别人一脚这事儿,她干不出来。
“啊——”
烦躁的低吼了一声,安宁脸蛋儿上一片寒意。
死丫头,瞧她办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噔噔噔——’
“有人。”
‘噔噔噔——’
“真有人!”
‘噔噔噔——’
“都说了里边有人!”
对对方压根听不懂汉语似得,继续把厕所的门敲的跟拨浪鼓似得。
深吸一口气,安宁猛地打开厕所门,“里边真有人,大姐你是不是耳朵聋——”
“大姐?”
权五爷眼尾高高的挑起,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
从安宁的角度看去,他侧脸的弧度,菱角分明,一笔一划,跟匠人细心雕刻出来的一样。
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越发显得他下巴削尖——尖酸刻薄!
紧紧抿成一条缝的薄唇,嘴角却又微微上挑——挑逗戏谑!
上扬的眼尾以及上挑的眉头,怎么瞧怎么是——不怀好意!
黑色的皮夹克领子上一圈看起来就特别飘逸的貂毛儿,贵气十足。
明明他一身打扮去巴黎走时装秀都没问题,但安宁就是觉得,他像是从故宫博物院的画像上走出来的清朝王爷,还是权倾朝野,把小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踩在脚下的那种兵权政权一并捏在手里的王爷。
那股子贵气、霸气、傲气、帅气,真没se了。
她也是好了——
“权五爷堵在女厕所门口,一点儿不觉得脸上臊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