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五爷还没说话,大喇叭先跳脚起来了,他掐着兰花指扭着水桶腰,“大妹子,你今儿是来跟我们大老板举办订婚宴的?难怪打扮的这么好看——不对!你跟我们大老板……那五爷这是……大妹子,你这就有点让我看不透了,你到底——”
大喇叭话还没说完,权五爷就阴鸷的吐出一个‘滚’字儿,然后大喇叭就真的是滚了。
被权五爷一脚踹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
真·滚。
“五爷跟妞儿调情,有你他妈多嘴的地儿?”
暴戾的俊脸上一派邪狞凶恶。
像是上古时代的邪兽,邪、傲、狂、狠、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暴虐的阴鸷。
安宁敛了敛脸上与眸中的情绪。
这男人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身上的矛盾。
明明跟她单独相处的时候,这男人虽然强势霸道不讲理,却不是这么一个易怒易爆的暴戾凶残的玩意儿。
如果他真是这么一个人,那她之前甩了他一个巴掌,哪儿还有命活?早被他宰了。
还有刚才跟蒋青云对峙的时候,他的气场是强大的,更是冷静的,还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自持。
跟现在这种狂躁的野兽,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她发现……似乎每次有猪脸在场的时候,这男人才会变成这样。
暴怒狂躁,凶戾阴鸷;戏谑挪揄,冷静自持。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安宁搞不懂了,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谜团。
几次三番的找上门,还搅黄了她的订婚宴,第一次在十八公馆被他抓去,他就说了要问她几句话,可每次他却什么正事儿都不说,只抓着她干那下流事儿。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分析着别人,安宁脑袋忽然一沉。
“走吧。”暧昧的语气在她头顶炸开,“不是要借一步说话?”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伸手挡开了他放在自己脑袋上的大掌,安宁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却——
忘记了自己今天穿着十多公分的恨天高,脚下一个趔趄,便直直的向男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