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士大人,我们做错了吗?」看他楞在当场,吴倩不免有点担心自己无心之举是不是正好与他旨意相违。
「没,做得好啊,我怀疑这傢伙与金辽有勾结,正想找你们专程去办这个事的,我掌握到的情报还只有这东北角一带,没想到你们倒还比我仔细。」景文轻轻拍拍她的头,好像很讚许似的,吴叁这也是两眼发光,好像也想被摸摸头,景文这也是心底一叹,也摸摸他的头才不显得偏袒。
结果崔予寧也张大着眼,往自己指了指。
「干嘛?你又没有贡献。」景文挑眉。
「我没与他们为难,算得贡献没有?」崔予寧嘟着小嘴,装什么可爱,虽然还真有点可爱就是。
「你那算怠忽职守吧。」结果也是只好摸了摸她头。
「……没想到我们这许久都探查不到他底细,你们这一晃就查出了,姐夫,你手下可真人才济济。」韵葇身为芳庭卫这也是心头一惊,不免轻声讚道。
「那怪人行事小心,反倒是我们这些鸡鸣狗盗之辈正好不入他眼,这才鑽着他的破绽。」吴倩谦虚地说道,这也是瞇起眼睛打量起这是不是下个夫人了。
「所以中士大人想要我们去摸些证物出来?」吴叁倒没这许多小心思,这也是把话题拉回重点。
「当然当然,最好是弄个什么意外之类的,让他没能察觉有异。」景文摸了摸下巴。
「……大哥,这我知道怎么办得,我与两位研究研究,你就不必伤这了。」崔予寧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好像蓄势待发一般,敢情你常干这些脏事似的。
「那我们就把他往死里整了?」吴倩一脸天真无邪的说道。
「呃,先别,有什么祕密都挖出来给我看看先,这你们就别自作主张,有什么罪过要人扛的事,先知会我再说,万万不要自作主张。」景文看着姊弟俩,一脸认真的叮嘱道。
「这宫中却不是他们随心而来,来去自如,姐夫,不如韵葇也就替你们传令吧,多少我们手下也是有点人能用的。」韵葇轻轻在他身后说道,也是要参上一脚。
「传令倒还好,不过陛下说这事别拿着烦她,由我全权做主,这事便就对我即可,也不必事事要向她稟告。」景文抓抓头,寻思这韵葇到底还是芳廷卫人,虽说是皇帝身边侍卫,不过竹芩既然给他加了但书,他也是先得声明。
「这个韵葇知道,不会拿去烦扰陛下的。」她微笑了笑,点点头。
这样子说了一阵也是一晃就日暮西山,和几人草草吃过饭,又针对几个流程做了推演之后,这就送了崔予寧和两姊弟出宫。
「景,文,现在你想让我做些什么呢?」艾尔娜见着眼前便就剩下她和韵葇在景文身边,这也是映着月光脸带娇羞地看着他。
「呃,你不用一定要做什么也没关係,随意就好,随意就好。」景文满脸通红,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不对,就那根筋,这也是总与她说两句话脑子里就想了歪,顿时也是有点慌乱。
「那我房间还没整理,我就先下去了。」结果艾尔娜是想先回她房间了,景文一下点头如捣蒜。
「当然当然,不用管我没关係,我叫那个谁,绣梅,来帮忙!」景文随口说道,绣梅便是那个慌慌张张的侍女,考虑到这名字艾尔娜大概也不会念,这就顺手把人给招来,这就给她教了两叁个词语,请、谢谢、晚安,也让绣梅别要太过慌乱,至少还有几个词能跟艾尔娜说说。
「不用也没关係的。」艾尔娜轻轻掩唇,这就跟着绣梅离开。
「姐夫,便是语言通得,你也倒挺拿艾尔娜没辙。」韵葇看着他那熊样,这也是一阵好笑,「你应该没别的事了吧?」
「呃,别的事?嗯,除了去寻陛下把我娘子们领回来,却是没有其他。」景文歪着头想了想,算来好像也没什么要事。
「那好,陛下交代了说你没事以后带你去寻她,她有事要跟你说说。」韵葇说着,这又带着他往门外走。
「陛下还没休息啊?」景文掂掂时候,这时也差不多该准备就寝了不是,也不知道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早歇着呢,还让春嵐来问了两回。」韵葇笑着,脚步轻快,景文不免也跟着加快了点脚步。
「那不就在等我么,怎么不早与我说呢。」这若不是竹芩向来于他宽容偏袒,这哪还有让陛下等着臣子的事情,不免他也是一阵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