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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来?」景文一脸问号,还以为青楼都是人身买卖,要不是孤儿无亲无靠,要不是家贫卖女求生,岂还有自己寻上门来的,便是有,也是在别处混出名堂,先给自己赎身了的。
「倒是少见呢。」芸茹也歪着头。
「哎呀,你也知道,我们向来前庭做的可都是皮肉生意卖艺参半,你姐姐自从让各官家请着去四下流连以后如今也过了五年有了,我也好些年没碰琴,这也生疏不少,琴师难寻着,来了没多久别场子出价高又便走了,生意难做得紧,两年前这个掬月姑娘不知何处蹦出来,说要与我签约,赏银于我叁七分成我分七,半个月也就来个叁五七八天,起初我想嘛,这什么跟什么的,那有人让利让这许大的,后来还真是捡到了宝,也不知道是哪家闺秀家里有钱间着出来混混时候,反正这不损人又有利可图的,加减赚着我也才好养这些姐妹。」环菊说着说着,也是叹了口气,「妹妹呀,你命好搭到了个如意郎君,姐姐很是为你高兴,想想往日还老与你耳提面命的,寻个家世好的公子早早嫁了是正经,我们这行饭到底不是吃一辈子的,可莫要沦得与你姐姐我一般人尽可夫,现在看着反而你才是对的。」
呃,人尽可夫可不是这样用,景文心底嘀咕道。
「姐姐可莫要这般说,妹妹这也是让夫君捡了的,到底还是姐姐看得透彻些。」芸茹低下头,到底她还是与景文扮的夫妻,八字可没一撇的。
「话说回来,底下怎么吵成一片了?」好像忽然注意到文人与武人之间的骚乱,环菊皱起眉头,景文一看,这环菊姐姐城府可深,赏银这都送几轮去了,现在才想到有骚乱,我看你根本是故意的,原来砸赏银还没完,现在准备要砸场子了。
生意精啊。
只见她怀里揣出一个铃鐺,轻轻在手上甩了两甩,铃声顿时响彻整个正厅,这时吵杂声已经放缓些许,再甩两甩,便已开始有人制止还在叫嚣之人,没多久便又静了下来。
景文直接傻住,环菊姐这老鴇做得太也成功,铃鐺拿出来摇了四下大家都静下来了。
「不好意思,各位老爷,环菊这厢有礼了,可有哪位好心人可与我一个弱女子说说,各位起了什么争执,咱们做生意以和为贵,各位老爷都是斯文人,嘴上说说便是,打起来可对我们这里小姑娘们不好,是否环菊哪里招待不周,引得大家大动肝火,还望各位不吝相告。」她一开口便换上招待客人特有娇滴滴的口吻,景文膝盖又是一酥,今天膝盖不好使啊,酥了两次了,差点没跌倒,原来芸茹这口吻还不是跟柔儿学的。
「不就这人好生失礼,大家兴致正高,一下让他全打乱了。」一个文人小生代表一眾文人说道。
「怎么会了,你们这些文人便会整些没有什么实际的玩意,这位公子击打鼓声鏗鏘有力,振奋人心,公子,老夫隶属祈州北军边防,乃副督统手下千夫长胡镇冀,我可引介公子,入我冀州守军,为我汤武贡献所长。」胡镇冀说完,文人们又哄笑起来。
「就是有这公子的鼓声振奋,北方边防还不是靠着岁币维持,窝囊至极!」
一下子眾人又吵成一团,环菊这又摇了两响铃鐺,看向文人们。
「环菊当真对各位不住,这套鼓名曰八律,是我一故人所留,公子正好与我故人相识,便也通晓这八律之鼓,我与故人一别十数载,偶有巧遇公子,这便顾不得许多,有请公子一奏,打乱各位雅兴,实属环菊不是,还望各位海涵。」不得不说,环菊姐这故人用得恰到好处,仅说故人,却也没人得知此人究竟是死是生,一说死者为大,二来有朋自远方来,到底大家都还给环菊叁分顏面,顿时一眾文人好像嘴里给塞了一拳头,再有要说却也难以开口。
「那么保荐一事……」眼见这些文人楞在当场,胡镇冀也懒得与他们囉嗦,这又抱拳看向景文。
景文一时间不知所措,自己可不是想要从这汤武之军,还与你打鼓咧,保荐个什么。
「这位公子要是去了你冀州守军,我可难办了。」一声清脆女声自身后响起,没承想是崔予寧和小玉儿不知何时从后台摸来这台上来了,只见她取下头上斗笠,露出脸来,面带微笑。
「下官参见崔大人!」一眾武人一下子全跪了下来,不少人头冒冷汗,连那个千夫长都一阵哆嗦。
又一个装官小是吧?景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瞇着眼睛看她。
「各位免礼,休养期间陶冶性情也是人之常情,大家别要拘谨了,不过自古文人武将长处有别,各位一不要妄自菲薄,二不要骄纵自大,诸人皆是我汤武之能人,别要为了丁点小事伤了和气。」崔予寧轻声说道,隻字片语却是连文人们都惭愧的低下头来。
「多谢大人教诲。」
「都起身吧,你们便继续,该干嘛干嘛去,我还有务在身,这就不便作陪。」崔予寧微微一笑,这就把聚集的眾人都赶回包厢去,然后转头看向景文,「林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喔,嗯。」景文一愣,一下子几人就跟着崔予寧走到后台,一进到后台,环菊和芸茹连忙跪了下来,小玉儿也跟着下一是膝盖一弯,不过走在景文后面直接往他背上撞去便没跪成,这木头还死死的站着,真不愧受过民主制度洗礼,膝盖就是硬挺。
「民女无知,请大人恕罪。」环菊和芸茹同声道。
「你们跪什么啊?快起身,快起身。」崔予寧吓了一跳,连忙去搀两人,环菊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芸茹,这不是你夫君的下属么,你跪她做什?似是寻思至此,她对着景文又是膝盖一软。
「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