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外邦,通行文书呢?」
「回秉副使,他们途中遇匪被抢了。」
「他们说了你便信得?你这脑袋不太好使啊?」
「非也,属下正在进一步查清,避免有未尽事宜。」
「那我便要从这里开始接手,你又待如何?」孙副使不屑道,「司徒校卫,莫不是想抗命罢?」
「属下不敢,只是──」
「还囉嗦这么多做什,退下!」孙副卫喝道,看着司徒副卫悻悻然的退开,景文嘴角一抽,便要拔枪,说时迟那时快,一名穿着高贵的女子蹦噠了过来。
呃,对,一蹦一跳的蹦噠过来,孙副使这时都连忙下马相迎,司徒校尉也连忙单膝欲跪。
「下官参见──」
「闭嘴我不听。」话都还没说完女子马上任性的两手叉腰小脚一跺,摆了摆手对两名军官视若无睹。
景文一看这女子眉清目秀,身材高挑,约略有个七尺四寸,大概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在汤武女子中倒罕见。
眼下不知此女何许人也,意欲何为,他抽往湿婆之吼的手暂且缓下来,且看后续如何发展,见他暂缓先下手为强的举动,鐸儿迦和毗湿奴也暂退一步。
忽然孙副使回头过来。
「大胆刁民,见到──」
「不是让你闭嘴么,让不让人说话了这是。」女子又是一跺脚,到底她是多大官威,竟能令这匪气衝天之人屈服如此。
「是,下官──」
「你哪里凉快哪里去,这是谁让拦的,给站出来先。」女子昂首傲然道,司徒校卫马上向她行礼。
「啟稟──」见她杏目圆睁,司徒不敢再说她称头,「是属下拦的,此为两小夫妻压镖,护送于一眾外邦之烟花匠人是也,这位公子通外文,能与匠人们沟通,但匠人们入境文书让匪徒给夺了,故此小人多有阻拦。」
「入境文书丢了?」女子眉毛一挑,「好罢,那却也怪你不得,这么说罢,我家小姐与这些匠人们有约在先,这些人呢,我替我家小姐给保了,有什么文书给我择期办了办妥贴日后送我府上来,听懂了?」
「下官遵命。」司徒校卫与孙副使都是一脸茫然,但也只能唯命是从。
景文更是一头雾水,约你家小姐?谁跟你家小姐有约,有约的是翎羽啊,她能这般呼风唤雨还要我来干嘛?再说这女子虽是乔着自己有如婢女一般,景文却不这么认为,直觉这就是一个女官,职位兴许不小。
「好啦,师父们我们走罢,哎呀,得劳驾顺路载我一道。」女子说着自顾自地跳上马车,还坐在驱马的位子旁,倒是很不客气。
「不劳不劳,应当的。」二娘扬起一抹微笑,虽然摸不清这女子底细,既然人家解围来的,这个戏就是硬着头皮也要演完。
&elle?,bfhrt!」景文挥一挥手,大喊道,好了,所有人出发。
一瞥那女子,眼角闪过一抹疑问,但也没多说什么,等到鐸儿迦和毗湿奴们又都上了车后,她敲了敲车板,对着两名还单膝跪地的军官吹了口哨。
「欸,我说你们,」那女子道,「可给好好记下我家小姐的话,切莫给我办岔了去。」
「是,属下马上去办。」两人同声答道。
女子这才把冷冽的目光自两个军官身上移开,看着甫刚上车的景文,然后绽出一抹娇艳动人的微笑带酒窝。
「师父,那我们这便啟程罢。」
「ye,ye,gn?d?fru。」
景文虽是随口答应,但却是二娘提韁驾马,倒是让那女子险些一跌,你这大老粗竟不会驾车来的,还要小娘子来驾,我了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