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多嘴呢,这故事怎么这么悲情呀。」难过的妻子惹不起啊。
「这还没说完呢,一万年后,萨蒂投胎转世成了雪山的女儿,便是那帕尔瓦蒂啦。」看妻子面色不善,他赶紧把故事接下去。
「这还差不多,你要乱拆散人家晚上去睡柴堆。」雨洹双手抱胸怒目瞪视。
我的大小姐,这故事又不是我编的。景文心里吶喊着。
「这小人怎么敢呢,莫恼,莫恼,不过,前面也说啦,湿婆可是立了誓言的,不是萨蒂便不娶,他老爷可是不信雪山之女便是他妻子的转世,所以即便帕尔瓦蒂怎么与他证明自己的前世便是他的妻子,他不信就是不信。」
「那可怎么办啊!他怎么就不信呢?」雨洹瞪大眼睛,似乎不信这个瀟洒男竟是有点蠢。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夫君死了,又一个男人跑到洹儿跟前说他是你夫君的转世,难道洹儿便信啊?」景文耸耸肩。
「夫君是想睡柴堆是不是,便有人如此咒自己的么?」雨洹白眼翻了一圈,吹鼻子瞪眼睛。
「我错,我错,娘子大人,莫生气。」景文挠挠头,这故事真难讲。「那眼见湿婆不信,帕尔瓦蒂便学着他一起苦行,就这样又过了叁千年。有一天帕尔瓦蒂修行时,撞见一个小,小知道她修行的缘由之后狠狠的嘲弄了她一番,并且在她面前詆毁湿婆,但是都被她妙语生花一一化解,原来那个小竟是湿婆化身,他对帕尔瓦蒂的举动十分的感动,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所以这便是帕瓦蒂之嚎的来由么,洹儿便是那帕尔瓦蒂?」雨洹欣喜地看着那属于自己的步枪。
「非也。那帕尔瓦蒂,却是区区在下。」景文柔声道。
「此话怎解?」雨洹满头问号,「夫君莫不是想做女子罢?」
「洹儿,你可还记得,我是怎么来的。」
语音方落,却是一语道尽他心中的一切念想。雨洹小手摀上脸颊,眼带泪珠,过往种种袭上心头,想起自己当年让父亲卖了做人媳妇,父亲也不知下落,嫁做人妇后却有如苦行一般歷经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似的,直到那一脚踢得前夫落水。后来见得去者上岸,来人却是景文,自己也是压根不信他,足足令他睡了近一个月柴堆,这才惊觉自己竟已喜结良缘。
夫君的怀抱,竟是如此温暖,她泪眼迷茫的盯着他的笑脸。
「洹儿,如果我告诉你,我穿越千年,便是专程来陪在你身边,你信我不信?」
「信,洹儿自然信!」
雨洹喜极而泣的鑽进他怀里,那气势似要与他合为一体一般,单纯而强烈。嘿,还敢质疑湿婆怎么就不信那雪山之女便是他妻子的转生呢,景文一手搂着娇妻,嘴角弯起一抹胜利的笑容,故事说得好,不如说得巧啊,低头一看,娇妻往他怀里乱鑽了一阵,眼看是鑽不下去了,便要换个方向,见她便抬起头来,眼迷茫的看着自己,那有些梨花带泪的小脸蛋,忽然就往自己扑了上来。
雨洹此刻可说是爱恋情氛满溢出来无处发洩,双手紧紧环住他的颈子,丹唇就口,像是要吃了他的舌头一般,情深至此已是旁若无人。
幸而夕阳此刻也已悄悄然的没入山嵦一角,月牙弯弯儿高掛,不近看可见不得夫妻俩激情似火。
走到这个时间却也到了家,两人亲吻得都要下不了驴了,好不容易趁着换口气的当口,雨洹尚且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景文翻身下来,顺手把驴叔栓到门边,也顾不得卸货,一把抱下娇妻,横抱在怀的雨洹也不愿停歇,搂上他颈项又是一阵朱唇相合灵蛇出洞。
是夜,两人自是激烈的欢好了一番。
这天过后,两人便每隔上数日就要用上一日出门练练枪,然后顺便打点野味回家,也让两个徒儿轮流带回去晚上加菜。
苦口婆心求了几次以后,雨洹竟也总算答应他那驴背之请,但也是在山间转悠了好一阵确定真的四下无人才同意的,而且因为太过羞耻,雨洹全程红透了脸,紧紧依在他怀里,用袖子遮着脸,十足的欲盖弥彰模样,倒是令景文着实自责了一番。
但也没责多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