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个距离她最近的受害人医生,也没认出这个在电视屏幕上陪伴他许多岁月的漂亮女星吧。
褚婪在几步外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看不下去这副魔幻的场景,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了何秋琴。
“你闹够了没有?”
何秋琴闻言回头,看清拉住自己的人是谁,立刻巴巴地拉住他的袖子,“快,你快一起问问医生,是不是诊错了。你爸怎么可能就肝癌晚期了呢?他明明身子骨那么硬朗一人……”
褚婪却没大伯那种怜惜手足的顾虑,直接下了大力气把女人硬生生从医生身上拽下来,不顾女人的哭喊挣扎,一把把人按在旁边的长椅上。
大伯赶紧帮忙。
医生道着谢,连忙跑了。
何秋琴还要去追,却被成年男人的巨大力道按住肩膀,半点挣扎不得。
褚婪一双眼直直盯紧了女人的眼睛:“你闹上天,他也活不了。”
听到这句话的女人好像忽然被敲了一闷棍,整个人都安静地委顿下来。
褚婪又去病房里看了看。
那两个年轻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进了房间,一个花容失色在病床前哭哭啼啼卖可怜,一个手里拿着个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递到张不开嘴的老男人嘴边,娇着嗓子嘘寒问暖。
老男人半边头发都是花白的,脸色发青,正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据说是肿瘤压迫到了经,已经不会说话了。
褚婪倚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睇了一眼也正看向他的老男人。
“挺热闹啊。”
“我来看看你。”
看你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