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粥粥发现自己的食物被抢,哇的一声哭出来,一场闹剧才算过去。
安笙自认冷心冷肺,一瞬间回忆造成的恍惚,还不至于让她委屈自己。
但她偏偏不知怎么的,就从褚婪的眼中,看到了某种,她曾经也从张缭眼里捕捉到的东西。
眼前的男人明明在声色俱厉地骂她“婊子”,安笙却恍惚间好像听到的是一声虚弱至极的呼唤。
“安笙。”
“婊子。”
“安笙。”
他叫她,然后什么都不说。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两副截然不同的情,在她眼中渐渐重合。
心脏片刻的紧缩,不知怎么,大概很无厘头地连累了她的脑子,安笙忽然鬼使差地止住了让系统用道具的话头。
就这样吧。
反正再多的“疼痛”对她来说,都能转化为身体的欢愉。
此刻,感受到不断滴落蓄积在自己锁骨窝处的温热,从浑身脱力稍微恢复些许的安笙忽然伸出了手。
还陷在恍惚中的男人,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一双温热纤秀的手捧了起来。
那双手轻轻拂过他的睫毛,将遮挡他视线的雾气一点点揩去。
他怔怔地看向她。
少女的声音有些轻微沙哑,语调却如同她此刻的面容一样,无悲无喜。
仿若宣判。
“褚婪,你爱上我了。”
——
另一边,四目休闲会所灯火辉煌的走廊里,一扇隐在深处的精致木门忽然被猛地推开。
一个筋肉健美的男人,衣衫不整地跌了出来。
他起身时被自己脱了一半的裤子绊了一下,勉强扶住墙才没摔倒。
男人一脸怒容,朝着那扇自动合上的门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呸!来这种地方不就是找操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今儿真他妈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