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婪这话说得暧昧,就差把人掳到隔壁做点什么禽兽之事似的。但安笙却清楚现在还在工作时间,这家伙也就是嘴上骚几句罢了。
果不其然,褚婪带着她跟化妆师里的工作人员和节目组打了个招呼之后,便以空间有限为由将安笙那组临时安排到了隔壁。而此时,正好与安笙同组的几个选手也前后脚来了,便随着一起去了新的化妆室。
这可跟褚婪嘴花花的,好像要独处“特别服务”差多了。
安笙拿余光瞥见褚婪脸上明显失望又无奈的色,就差把“怎么这么多人打扰”明晃晃写在脸上了,顿时没忍住噗嗤一笑,引得在前面引路的褚婪回头看她。
她也不怯,就那么挂着巧笑跟褚婪对视,似乎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物件似的。
褚婪在对上少女晶亮亮的专注视线时,心跳就错了一拍。
竟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眼万年”这个词。
极具欺诈性的目光,甚至让他产生一种,天地之间,浮生万物,唯他能入的了她眼都错觉。
果然是只道行高深的小狐狸。他想。
“笑什么?”失只是一瞬,褚婪唇间立刻挂上一抹游刃有余的痞笑。
“没笑什么呀~”安笙语带狡黠,调皮又娇娆,这次相见因为安笙故作疏离而产生的某种距离感,也在她轻轻一眨眼之间悄然消散,在旁人看来,两人倒像相熟投契的好友了。
“我倒不知道~褚导除了导演功力深厚,居然还是暮楚的摄影师?唔,再大胆假设一下,你该不会……是这里的老板之一?”
这是她结合褚婪刚刚对助理的态度得出的猜想。
如此一来,节目组把拍摄地定在这,就说得通了。
褚婪自然听得出来,她这声“褚导”里多半是揶揄,甚至给人亲近的感觉,这让他心下微微一松。
第一期节目结束后的这些天来,他没少主动联系人,安笙却始终态度淡淡,也会回应,但邀约通通婉拒,若即若离得让自认情场高手的他都感到几分情丝牵扯,抓心挠肝的滋味儿。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过。
幸好这小东西见了面倒是没那么冷了,不然他这挖墙脚的锄头,第一下都挥不下去。
殊不知,这种网上冷淡,见面热络的反差,正是安笙随手甩出的一个小手段而已。无论在什么样的男女关系中,若即若离的秘感,总是拉住男人心,保持对方热度的一大利器。
当然,以褚婪的性格,要是知道安笙在他身上费这心机,说不定还会贱兮兮的偷乐一把就是了。但前提是,不知道安笙单纯是忙学习,没心思攻略他,这才小小敷衍一下的话。
这时几人已经进了地方。这里明显比刚刚的化妆间高档许多。陈设更见雅致,每个化妆台都是互相隔离开的,虽然只是轻薄的帘幔,并不隔音,却也大大提高了美观度和顾客的舒适度。
几个选手被另一个工作室助理模样的人引着,一一在自己位置坐下,安笙身旁的褚婪立刻就原形毕露。
安全距离被瞬间拉进,一张貌若好女的俊美脸庞上,挤眉弄眼地故作一副夸张而自傲的表情,骄矜地像只尾巴要翘上天的漂亮波斯猫:“对我就这么没信心?自信点,把之一两个字拿掉~我——就是暮楚的老板。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安笙确实意外,但瞧着这人一脸嘚瑟招摇,立刻就面无表情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