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挑眉笑道:“原来程夫人留下当说客?”
“都是为了太子殿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
“谁人跟你们一样是为了她!?”
火气又上来了,尤其是对着程禾。
程禾又拜,“娘娘是为了殿下,妾身则是为了让菱妃娘娘安心。”
皇后垂眸没应这句话,程禾就那样屈膝拜着也不起身。不过四五瞬,皇后说:“既然你做的了菱妃的主,那本宫便同你细细道来。”
菱妃是不走的就留在皇宫城,既然皇后跟随着圣驾凤印在柳师手中,那么宫中一定要留人好能里应外合。本来的人选是湘妃或者白嫔,湘妃薨逝白嫔毕竟也是被胁迫,倒不如是梅杳玉的生母菱妃来的稳妥。
细细诉说了往来密信用的特殊标记,又说了几个忠心耿耿的宫人可用,还有刘喜近来偷偷运进宫的一些个材料暗自安排了匠人偷偷加工,都是可以当做武器来用的,其中有淬毒的匕首、袖箭、剑刺这些东西当然不可抵抗兵马,可在宫中就大不一样。十几个宫人突进去,赶在禁军到场之前便能屠杀一宫的人。
皇后又说:“若是柳师肯配合还是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程禾笑说:“娘娘倒是慈心。”
“你敢讽刺本宫?”若是真慈心,怎会做出这样那样的事?
“妾身不敢。”
皇后没理这句,“让菱妃还是要小心为上,探准了禁军布防。”
“娘娘何必操心这事儿?陛下不在,大统领也不在,兵部自然好好好‘调任’诸位武将。”
皇后冷笑:“就等你这句话呢,如此一来本宫也安心了。”
程禾垂头应是。
“记着,能在宫中解决切莫蔓延到宫外;能用宫人便不用兵卒,此事暗下解决罪名让柳师担着,本宫同菱妃的所作所为不可让天下知。”
……
陛下起驾,打着东游的借口。说的是巡访游乐,实际上是将太子顶出去自己往东逃。
普亲王护驾,皇长子随行还有几位年纪小的皇子皇女也都跟着。皇后还是跟着一起来了,带着御医伺候着腹中胎。
普亲王定的目的地很远,背靠东海。他想着若是战事蔓延还可从海路再逃,可女帝不肯。她不愿离中原太远,总觉得这一逃再逃便再也与龙椅无缘了。
女帝暂定栒州,带着几位皇室入住行宫。
路途无事暂且不提。
且说不管官道多么平整銮驾有多金贵,可也是路途不近车马劳顿。皇后刚刚安顿好便唤来言柯请脉,她的月份没有对外说的月份那样小,可肚子却不怎么见长,她担忧的不行。
“怎样?”
言柯跪着收了诊脉的手叩头说道:“一切安好,还请娘娘宽心。”
皇后长叹一声,似放下了心又似提起了心。“那为何——”她压低声音,“这肚子不见大一些?”
言柯讪笑,“这…娘娘,许是麟儿贵子心疼娘亲故而长得小些,分娩时亲娘也跟着少遭罪。”他没说是龙胎只说是麟儿贵子,再说皇后天天的担忧着战事,又有诸多操心;倒是为了孩子有好好进食可多忧多思孩子也长的不大好,这话他不敢说只能说是孩子心疼娘亲,实际上也提点皇后多多宽心休息。
此时宫人来报:“皇长子觐见。”
言柯跪好垂着首,皇后言:“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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