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了。
满满一盒子老坑种翡翠,沉甸甸的,随便取一只镯子,里头的飘花都透着棉亮。
只听见他说:“这是我妈的陪嫁。”
外界都在猜测,大闹郑宅的那日郑瞿徽到底拿走了什么。
答案终于揭晓。
其实在她千辛万苦找上门的当晚就该给了,只是那天她确实气得不轻,郑瞿徽是真的怕啊。
万一她情急之下说点什么狠话,万一她扭头就走,万一她不要……
“既然是你母亲的陪嫁,就仔细收好。”
操,她真不要。
她说完,将盒子认认真真盖好,慎重交还给他。
不好的预感竟然该死的灵。
被拒收了的人纹丝不动,唯有脸色愈来越黑,差得可以。
“蒋楚!”
咬牙切齿的两个字,在情绪渲染下多了些阴森感。
“干什么啊。”
她故作无辜地眨着眼,睫毛忽闪忽闪,眼底的狡黠短暂漏了出来。
“皮痒了是吧。”或者是他手痒了,想揍一顿出气。
“我哪一个字说错了。”她还有理了。
男人的黑眸眯起来,薄唇紧抿着,压出一道隐怒的线。
他生气起来,那股子透心凉的寒意还是有点吓人,蒋楚借机想溜,挪动着臀部一点点下移,脚尖快触到地面了,忽然,身体被猛得掀翻在沙发上。
换了个姿势压制她,主动权依然牢牢握在手中,郑瞿徽看她的眸光,像看一道可口美味的菜。
薄唇一扬,露出洁白崭新的八颗牙齿,眼底却不见笑意。
浴袍束带在大幅度的动作里散开了,引入眼帘便是那套紧身露骨的泳衣,蒋楚很没骨气地瑟缩了一下,见他愈发黯沉的眸色,很识相地选择求饶:“沙发不舒服。”
拖延战术是么,早晚都要收拾,郑瞿徽很仁慈地让了一步,将人从沙发上捞起来,树袋熊似的挂在身上,托着臀往卧室便走去。
才刚到楼梯口,麻烦精又开始找茬儿了。
“什么东西啊硬邦邦的,硌着难受。”
郑瞿徽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反问,“你说呢。”
什么啊,不是他以为的那个,连位置都不一样。
蒋楚羞赧地瞥他,伸手往下一摸,裤袋鼓鼓的,明明就有东西。
进了卧室,身体被柔软的席梦思反弹了两下,蒋楚难得没计较他摔她下来的力道,反而伸手去拽着男人的裤子。
“这么急?”他揶揄着,故意歪曲事实。
偏有人不接招,直接从他裤袋里掏出了什么。
是一副手铐,在夜色里锃亮发光,闪着危险的信号。
蒋楚想起在浮城的那一晚,他翻出那副情趣手铐,眼角眉梢是戏谑的笑。
他说下次拿真的给她玩,以为是一时的说笑,竟真的兑现了。
隔了这么久,他显然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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