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楚终于服软了一回,吃痛咬住他的唇专心安抚,等他松了桎梏,她才喘着气道:“我是问洗手间。”
这份迟到的讨饶并没有缓解某人的不爽,小气鬼的眉心仍是拧巴着,冷哼一声:“用过了。”
更像是在回答上一个问题。
也不知为什么,蒋楚心情大好:“送我回家。”
“我喝酒了。”嗬,这是拒绝了。
“那我来开车。”她可没喝酒。
好像找不到托词,郑瞿徽勉勉强强,一米九几的大个被她牵着走出了门,然后当着门口两小孩的面,光明正大上了那辆违停的保时捷。
后视镜里,守门口的两人挥手疾呼,嘴形喊着“老板——”,偏正主儿恍若未闻。
“他们多大了。”
“十七十六。”原来他耳朵没毛病。
“怎么想到招这么小的。”
他没指着那店能挣钱还不够,这是嫌赔得太慢了,没半个客人还雇两个人供着。
“来店里偷酒被我抓了个正着。”
蒋楚“哦”了一声,没多问。
红灯了,车停在最中心的主干道上,浮城人大多散慢,不过十点光景路上就没什么车辆了。
郑瞿徽看着窗外,几个拾荒儿童扒拉着垃圾桶,瘦弱和娇小小,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肤色。
也不知怎么了,他突然愿意开口:“大的那个叫小凡,小的叫阿平,他俩被同乡忽悠来了城里,年纪小没地儿待,正好店里储物间还空着,我没多想。”
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去上学,读书,穿干净衣服,晚上十点准时上床睡觉,但还有更多孩子无家可归,叁餐不继。
他的做法并不明智,甚至没过脑,却比什么都来得实际。
蒋楚听完了。
这些年大小官司接触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也遇到不少,唏嘘是常态,美满才惊。
没经历过悲苦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那份无奈,她能做的就是缄口不言。
不主观揣测内里,不加以无用怜悯,更不要站在道德制高点说什么该送孤儿院福利院的空口白话。
或者,她赞同郑瞿徽的做法,尽管毫无理性。
“让他们下回见着我,喊楚姐。”什么小姐小姐的,怪不好听。
郑瞿徽依旧看着窗外。
在蒋楚看不见的视角,眸子亮了几分,嘴角轻轻扬起,由心底生出一份暖。
“你自己去说。”只这话还冷冰冰的膈应。
“他们不听我的。”
郑瞿徽淡淡瞥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说得好像他能听她似的。
蒋楚恼了:“喂。”
那人不搭理。
蒋楚去掐他腰间的硬肉。
那人只是抬手挥开,依旧不搭理。
蒋楚不爽了,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腮帮子。
他还不理,她反手一捏,将那张看着来气的帅脸拉扯变了形。
“嘶——”
男人被扯得口齿不清。
“别闹。”反手扣住她的,放在掌心里握着。
蒋楚愣了一下,尝试着抽出来,只觉得那力道抓得更紧了。
“绿灯了。”他出言提醒。
就刚才来回间,红绿黄叁个色轮番跳了遍,算不清第几番了,得亏是这个点了后面没跟着其他车。
寂静柏油马路上,停着一辆彷徨小卡宴,许久才重新上路,歪歪扭扭的鲁莽。
是啊,单手操控着方向盘,一点儿都不简单
绿灯了。更新完载┇文学: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