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小事,也是应该的!”楚非云面含微笑,淡淡道。
季东行不冷不热地回应道:“劳烦楚大人了,不知是否可以进城了?”“当然当然,我已经准备好一切,犒劳大伙!”楚非云还是一脸无可挑剔的笑容,真诚地道。
季东行没什么感觉,其他副将还有一切听见楚非云之话的小兵们则是大为开心,原本就对楚非云这个清正廉洁的钦差很是佩服,现在更是加深了好感。
一旁几位副将,都是满脸笑容,客气地与楚非云打招呼。
郑寅清上前,帮楚非云与这些人交谈几句,也就是打几句官腔,接着便和音井严等人一起领着大队进城。
楚非云和季东行是这里最高职位的官,自然他二人并肩而行。
“季大人,我有些事想单独与你谈谈,不知季大人方便吗?”楚非云淡淡地道,态依旧从容自然。
季东行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应道:“楚大人客气了,现在本官也无事在身,粮食也要过几天才会分批运出,算是这些日子来最为空闲的时候了!”“那就好!麻烦季大人随我来!”楚非云微微颔首道,右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随即,他又向郑寅清等人吩咐道:“你们将所有将士安排好,好好犒劳大伙,我与季大人先行一步!”“是!”郑寅清几人异口同声道,毕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不可以太过随意,不然钦差的官威何在?楚非云跨上一匹早已备好的俊马,一拉缰绳,与骑着自己马的季东行朝行馆而去。
宫本清十郎身为楚非云的剑圣小弟,被楚非云毫不客气地派去协助杨清风,实则是让他干“苦力”至于拓拔峰与朴玉珍,他二人身份不同,自然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而柳月琴则陪着朴玉珍,女人熟络起来的速度,真是让人吃惊,至少男人是永远也摸不透。
徐逸尘似乎消失了一般,这几天都没见他人影,楚非云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毕竟他与柳月琴算是心心相印,他可不想有这么一个危险的家伙,时刻陪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边,是个男人,估计心里都不会舒服。
两人进了行馆客厅,楚非云与季东行落座后,便有下人端上茶水。
面对散发着清香的茶水,季东行也只是礼貌性地浅尝一口,便随意地问道:“怎么不见杨大人?”“哦!杨大人正负责疏通水渠的工程,一时无霞分身,所以未能前来,还请季大人见谅!”楚非云微微一笑道,顺便喝了口茶,可惜这里的茶叶不太好,比不上自己家的雨前龙井等极品茶叶,不过幸好他也不是挑剔的人。
“不敢!杨大人忙正事要紧!应该的!”季东行嘴角微微一扬,淡笑道,“不知楚大人有何要事询问?”楚非云笑笑,也不多说什么,面色一正道:“季大人,本官这一路经过,亲眼所见一些事,令本官痛心疾首。
未免错杀好人,希望季大人能给本官一个解释!”楚非云以“本官”自居,立时显出一股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气势,令季东行明显一怔,随即他脸色一变,沉声道:“不知楚大人所说何事?”“本官经过容阳等地,发现送粮驻军,不仅不救济灾民,反而将灾民推往深渊。
粮食不分发不说,还以黄水野菜根等充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非云蓦地声色转厉道,凝皱眉,紧盯着季东行。
季东行闻言,先是一阵大惊失色,随即勃然大怒,一拍身旁的木几,色凝重地道:“楚大人,此事是否当真?”“当然!本官以人头担保,确是亲眼所见,还希望季大人能给本官一个解释!”楚非云目光注视着季东行,放出一股无形的气势,暗暗给他施加压力。
“大人!此事下官确实不知情!因为近年来收成不太好,所以一路过来,所收获的赈灾粮食并不多,所以下官早已命令,若是粮食不够,便将各地粮仓内储备的粮食提出来!此事还请大人明查!”季东行恭身行礼道,声音却颇为义愤填膺,浑身散发出一种凛然正气。
楚非云此时却是面色一缓,起身虚扶一下道:“季大人不必担心,本官已经找到了季大人所下的命令,而且有明显被修改的痕迹。
所以,季大人不知此事,也是情有可原!”顿了一下,楚非云才歉然道:“真对不住季大人,刚才我为了试探你,才说了重话,还请季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季东行摇头叹道:“大人不必在意,此事关乎百姓生死,滋事体大,确实应当严肃处理,不可懈怠!”“季大人如此体恤百姓,实在是百姓之福。
这几日,季大人可以在行馆好好休息,等我们安排好后,季大人便可吩咐大伙分批送粮食去各个灾区!”楚非云心中微微放心,温和地笑道。
“有劳大人了!”季东行对楚非云的态度,略有改变,至少没之前那般傲气。
告别了季东行后,楚非云便径自返回他们自己住的宅子,虽然季东行这里没出岔子,但楚非云心里总不塌实。
回到宅子里后,他就一个人坐在客厅主位上休息,思考着问题。
柳月琴与朴玉珍双双而至,两位绝代佳人均是一身长裙罗裳如画中仙子般,让楚非云一见之下,不免惊艳一番,连连赞美,朴玉珍一副“算你识相”的态,柳月琴则依旧淡雅清新,温文有礼,十足的淑女。
“非云,你一个人在想什么呢?”柳月琴声音极其柔和地道,以前她说话虽然也很轻柔,语调婉转动听,但却有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意,现在则完全不同,声脆如莺中还带着一份淡淡的温柔情愫。
“对啊,楚大哥你想什么呢?”朴玉珍还真是那副天真活泼的样子,不过楚非云突然发现,如果哪天身边没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那还真会很不习惯。
果然,当一个人习惯于某人或某事物后,突然有一天那人或那事物不在,会有种茫然之感。
楚非云不想让两位美人为心烦之事而皱眉,故作欢颜道:“没什么!只是有些问题想不通被卡在脑袋里了,你们不用担心!”“谁会担心你啊!自大狂!”朴玉珍还是不免要打击一下楚非云,娇哼一声道。
楚非云当下苦着脸道:“姑奶奶,小的没得罪你吧,怎么老咬着我不放啊?”“咬着你?你是在拐弯抹角骂本小姐是狗吗?”朴玉珍杏眼圆瞪,轻嗔薄怒道。
“绝对没有!”楚非云忙澄清道,他可不想得罪这姑奶奶。
朴玉珍显然不肯就这么放过楚非云,拎起粉拳,就想教训他,不过楚非云见机一个闪身,躲到柳月琴身后,两只色手趁机握住她那纤细的蛮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