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坐于琴几前,一身高雅的长衫,配合楚非云俊秀儒雅的面容以及出众的气质,使得这一副抚琴画面犹为和谐。
意境已有,浑然天成,这让在场懂音律的人都是微微诧异,因为楚非云此刻的表现,俨然有一派大家的风范。
毕竟受苏清柔影响,楚非云自然是浸朱者赤,浸墨者黑。
修长的十指,拨动着琴弦,婉转悦耳,幽幽情调,化作一个个音符,仿佛有着灵性般,缭绕于席间。
楚非云双目微阖,乐曲如行云流水般,毫无拖沓。
随曲而唱,楚非云将自己的心沉浸在当日向苏清柔表白的情景下,饱含深情,似乎当日情况又重现一般。
歌词从他口中传出,吐词清晰,曲调委婉。
刚才瓦剌王子表现战场的浴血豪情,楚非云与他所选则恰恰相反,他表现的是儿女情长,由此也可见二人的心境完全不相同,楚非云更趋向于平和,并无争夺名利之心。
其实这一点,也正是李玄华看重的,所以李玄华才敢如此重用楚非云,帝王之道在于善用贤能。
他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敢用楚非云,同时他也了解楚非云,没有其他顾虑。
声音渐止,一曲终了,在座众人无一不露出沉醉之色。
这新的曲风不仅冲击着他们顾有的观念,同时也引起了心中共鸣。
爱情似乎永远是人类感情的主题,试想好来坞经典影片中,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最能打动人心,永远刻入辉煌的历史。
这次弹唱最为绝妙的是楚非云的心境,他让自己回忆起当日之景,达到一种音乐与心灵结合的状态,真正抒发出了自己真实的爱恋情感,这才达至如此的效果。
“好好好!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此曲不仅风格新颖,而且浓情厚厚,如陈年美酒般,久香不散,回味无穷!”贤亲王仿佛大有感触,缓缓道。
顾肖宇也没多言,微闭双目,似在回味。
瓦剌王子虽然心中实为不忿,可是精通音律的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楚非云胜他一筹。
再者,在座中人,文雅之士颇多,对音乐的鉴赏能力绝不弱,这次瓦剌王子是败得很彻底。
突厥来使长身而起,这时楚非云才发现此人身形伟岸,他浓眉粗目,一身气势仿佛有若猛虎下山,不亏是长年在草原与猛兽为舞的突厥人。
只听突厥来使道:“楚大人此曲果然不凡,确有真才实料!听闻楚大人也精通武艺,我突厥最重武,希望能找机会与楚大人切磋一番!”“客气了,如有适当机会,在下自当奉陪!”楚非云不卑不亢,态自若地回道。
朴玉珍美眸忽闪忽闪,愣愣地盯着楚非云,今日他的一派气度,优雅举止,倒真让她芳心猛跳。
不可否认,当楚非云绅士起来,举手投足间尽可见其儒雅飘逸之风范,对女人有着巨大的杀伤力,更何况是在这个古代世界,他这样的人更是独一无二。
楚非云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折扇,翩翩风度,把在场服侍的那些宫女都迷得魂颠倒。
施施然回到座位上,还未坐热,朴玉珍就凑了上来,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好地瞧着楚非云,其中满是不解困惑之色。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自己很英俊潇洒,我可怕你爱上我!”楚非云眼睛一眨,不怀好意地暧昧一笑道。
不过这样却破坏了他现在的形象,也让朴玉珍回过,闻言她立刻微红着脸,没好气道:“我看你脸皮厚才对!自大狂!追求本公主的人,可以从我寝宫排到皇城外呢!就你这样子,恐怕还得排到百来号外呢!”楚非云喝了口酒,调侃道:“哟!看不出嘛,我们的刁蛮公主也有这么多人追求?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说什么?”朴玉珍杏目圆瞪道,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间挤出来的。
楚非云嘿嘿干笑几声,他可不想真的惹怒这丫头,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不过看朴玉珍贝齿浅露,配合那抹薄薄的樱唇,倒别有一番风情。
可惜这丫头性格差了点,如果多点女人的温柔,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群下,至少楚非云敢肯定自己是跑不了了。
朴言晨见自己妹妹与楚非云走得如此近,颇有微词,暗忖这丫头不懂事。
今天楚非云算是出尽风头,自己在高丽可是有皇城第一聪明人之称,绝不可这样被他比下去。
朴言晨微一思索,心中已有定计。
“皇上,今日雅兴甚浓,不若吟诗作对一番!”朴言晨提议道,他自问从小饱览群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弄文舞墨,绝不会输给任何人!楚非云表面依旧笑意盈盈,优雅如常,只是心中早已不顾形象暗骂起来,这朴言晨可真会挑,什么不挑,偏偏挑吟诗作对!他自文古文功底不弱,在学校里也背诵过不少诗词,文学修养虽说不上高人一筹,但也不差,可惜要他作诗以对,那就困难多了。
此时,真是冷汗直下三千尺,楚非云心中不停地思索,这回可真是被朴言晨狠狠摆了一道。
在他游太虚时,朴玉珍得意地用手肘推了推楚非云,大眼睛一眨一眨,射出一丝得色,傻子都明白,她正在向楚非云炫耀自己哥哥的文采。
“楚大人,轮到你作一首了!大家洗耳恭听!”朴言晨微笑着看向楚非云,眼中不乏挑衅之意,不过他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可怜的楚非云,连人家作了首什么诗都不知道,他这才回过,尴尬道:“哦!这样啊,容我想想!其实我不是很擅长作诗……”“楚大人实是过谦了!”朴言晨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楚非云。
瓦剌王子乐得落井下石,故作期待道:“是啊!楚大人在音律方面造诣如此之高,想必在诗词歌赋上也不差,你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