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蹭得一下站起来,可还未站稳,腿却一软,一屁股又坐回了李玄慈怀中。
幸好她近来虽丰腴了些,却还算得上轻盈,若是真吃成了那胖葫芦,这一屁股下去,怕是要将他命根子都坐折半截。
好在李玄慈一把接住了她,摁在怀里,两指一并,无声地按了下她后腰上一处软窝。
这下可让十六一下子酸得脸皱成了乌梅子,挤作一团,咬着后牙才忍住了要出口的软呼。
刚缓过来,又察觉自己两股之前凉飕飕的,偏中间还有点热乎乎的浆汁,顺着腿根幼软的肌肤一寸寸流,如同细蛛悄悄爬过,叫人脊骨发麻,却又抵抗不得。
或许是恼羞成怒,十六想也不想,抬手便要去打罪魁祸首。
可出乎意料的是,李玄慈躲也不躲,连眉眼也无一丝闪避,就这样瞧着她,如羽毛一样的眼睫轻轻垂着,半遮住长眸,倒多了几分仿若温柔的错觉。
十六头扭向一边,不瞧他,终于能强起语气,问道:“胡来便算了,又撕我裤子,又撕个洞,你说说,多少条裤子毁你手上了?”
她倒也不是真问,可李玄慈居然真的答了。
“十六。”
听见他叫,十六下意识扭头有些没好气地问:“干嘛?”
李玄慈眸子里涌出些带着热的笑意,眼尾轻挑了下,斜了半分瞧她,慢悠悠地说。
“我说,第十六次。”
她这才反应过来,十六不是叫她,是这人刚好犯下第十六次撕她裤子的劣行!
这人真是无耻啊。
十六的厚脸皮,在这样不正经的计数面前,也败下阵来,耳后莫名有些发烫,忍不住想捏捏耳根,却又按捺住不想这般赤裸地认输。
这样一扭头,倒又提醒起十六如今火烧眉毛的事。
放眼瞧去,她那倒霉师兄不仅抱着绣球,且被一堆看起来壮得和喂熟的牛一样的家丁围在中间,眼瞧着簇拥着要往里走。
何冲满面无奈地伸出手朝旁边的金展求救,手里还不忘傻乎乎地捧着那颗绣球,而金展的下巴到现在也没合上,瞧见他伸手,才醒悟一般跟了上去,想挤进那群人中。
十六眼看着师兄都要被架走了,有些急起来,手上啪啪地拍起李玄慈的肩膀,急急扭头催促道:“快些快些,不然师兄真要被押去做童养夫了!”
这下李玄慈总算跟被点化完的石头一样有了反应,一手接住了她的肥拳头,将她一把拉了过来。
两人一下子靠得极近,额头对着额头,眼抵着眼,连呼吸时睫毛似乎都要碰在一起,轻轻的眨动,带来一点点痒。
“他当童养夫,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