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够了。”
这几个简短的字,破开氤氲的水汽中,将十六死死钉住,她生了错觉,仿佛伏在自己颈间的李玄慈,下一秒就真的要咬开她的喉咙,撕扯血肉,将她吞食入腹。
尖锐的獠牙刺入皮肤,恨不得痛快饮血来解身体里的焦躁,李玄慈的唇,他的舌,他的牙齿,甚至体温,都成了折磨人的利器。
十六简直要分不清自己的耳朵,是背离自身意志擅自烧了起来,还是被这湿漉漉的空气给烘热的。
她在这姿势下被迫仰起头,却看见了满天璀璨的星星,不染纤尘,高高挂在天上,干净又明亮,让她无端有些脸红起来。
“我没瞧见你在这。”明明说的是实话,却不知怎的被她说得反倒像欲盖弥彰。
这股没来由的、迟来的羞涩,让她后知后觉开始挣扎起来,温热的泉水一波波涌来,轻柔地舔舐着肌肤上的每一寸经,反倒成了爱抚,设下诱饵,等她陷落。
这样的挣扎,不是关住野兽的牢笼,反而是释放的号角。
李玄慈一只手在水下囚住她的腕子,停在她耳根。
“躲什么?”
他根本不在意十六的辩驳真假与否,只将她拉进,声音无端低哑下来,像灼热的刀片刮过耳骨,只是听着,都有热辣辣的麻意晕开。
怎么不要躲?现在这样像什么话。
十六的中衣被水浸得透湿,仿佛拢了一层朦胧的雾,淡淡透着点肌肤的玉色,丝软的内裳间或皱起一些,间或紧紧贴在身上,倒好似水雾中起伏的半岛,欲拒还迎地裸露着身体的线条。
用来蔽体的中衣,反倒成了更加暧昧的诱惑。
英挺的鼻尖从她的耳根一路滑下,若有似无地点着肌肤,悄然潜进微微错开的衣领中。
氤氲的水面上,李玄慈仿若谦卑地埋首于十六的肩窝上,然而她颈上疯狂跳动的脉搏,昭示了谁才是真正的狩猎者。
他用鼻尖挑开松散的衣领,舔舐过泛着釉色的肌肤,舌尖衬在被浸湿得几乎透明的棉布上,隐隐透出一点情欲的湿红。
那层布几乎成了掩盖他罪行的帮凶,李玄慈肆意地用唇舌咬噬品尝着这副湿润的身体,牙齿咬过软腴的皮肉,舌尖勾挑细腻的肌肤。
她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了,说不清是被热气烘得头脑昏沉,还是被在她身上肆掠的人弄的,只能晕晕乎乎地说了声“难受”。
她真的难受,身体里有股灼热的焦躁在顺着骨缝爬,叫她挣脱不开,
浸湿后紧紧贴着皮肤的薄软中衣反倒成了柔软的牢笼,怎么也逃不开这丝热的折磨。
李玄慈却低低笑了下,笑声顺着上浮的水汽被托了起来,钻进她耳朵里,顺着耳道一点点爬进她的体内。
“撒谎。”
他说完这两个字,便隔着那层浸得透湿的丝衣,毫无顾忌地含住了十六的乳尖。
多么无耻。
那小小的乳尖早被热气激得立了起来,在薄软的布上顶出一点暧昧的痕迹,隐隐透出淡到极点的樱粉色,湿衣贴住少女的乳,将本来藏得严密的乳,勾勒得露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