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攻城一年不克﹐命燕军撤至两城外九里处设营筑垒﹐欲攻心取胜﹐形成相持局面。
即墨﹐地处富庶的胶东﹐是齐国较大城邑﹐物资充裕﹐人口较多﹐具有一定防御条件。
即墨被围不久﹐守将战死﹐军民共推田单为将。
田单利用两军相持的时机﹐集结7000余士卒﹐加以整顿﹑扩充﹐并增修城垒﹐加强防务。
他和军民同甘共苦﹐“坐则织蒉编织草器﹐立则仗锸执锹劳作”《资治通鉴》卷四﹐周赧王三十六年﹐亲自巡视城防﹔编妻妾﹑族人入行伍﹐尽散饮食给士卒﹐深得军民信任。
田单在稳定内部的同时﹐为除掉最难对付的敌手乐毅﹐又派人入燕行反间计﹐诈称﹕乐毅名为攻齐﹐实欲称王齐国﹐故意缓攻即墨﹐若燕国另派主将﹐即墨指日可下。
燕惠王本怨乐毅久攻即墨不克﹐果然中计﹐派骑劫取代乐毅。
乐毅投奔赵国。
骑劫一反乐毅战法﹐改用强攻﹐仍不能下﹐企图用恐怖手段慑服齐军。
田单将计就计﹐诱使燕军行暴﹐派人散布谣言,说害怕燕军把齐军俘虏的鼻子割掉,又担心燕军刨了齐人在城外的祖坟。
而骑劫听到谣言后果然照着做了。
即墨城里的人听说燕国的军队这样虐待俘虏,全都气愤极了,又瞧见燕国的兵士刨他们的祖坟,恨得咬牙切齿,纷纷向田单请求,誓与燕军决一死战。
田单进而麻痹燕军﹐命精壮甲士隐伏城内﹐用老弱﹑妇女登城守望。
又派使者诈降﹐让即墨富豪持重金贿赂燕将﹐假称即墨将降﹐惟望保全妻小。
围城已逾三年的燕军﹐急欲停战回乡﹐见大功将成﹐只等受降﹐更加懈怠。
三十六年﹐田单见反攻时机成熟﹐便集中千余头牛﹐角缚利刃﹐尾扎浸油芦苇﹐披五彩龙纹外衣﹐于一个夜间﹐下令点燃牛尾芦苇﹐牛负痛从城脚预挖的数十个信道狂奔燕营﹐5000精壮勇士紧随于后﹐城内军民擂鼓击器﹐呐喊助威。
燕军见火光中无数角上有刀﹑身后冒火的怪物直冲而来﹐惊惶失措。
齐军勇士乘势冲杀﹐城内军民紧跟助战﹐燕军夺路逃命﹐互相践踏﹐骑劫在混乱中被杀。
田单率军乘胜追击﹐齐国民众也持械助战﹐很快将燕军逐出国境﹐尽复失地70余城。
随后﹐迎法章回临淄今山东淄博东北﹐正式即位为齐襄王﹐田单受封安平君。
田单在国破城危的极端不利态势下﹐长期坚守孤城﹐积极创造反攻条件﹐巧妙运用“火牛阵”﹐实施夜间袭﹐成为中国古代战史上以弱胜强的出色战例。
据志书记载:临淄齐国故城东门外,淄河岸边,称做“田单解裘处”这是怎么回事呢?这里边还有一段故事哩。
早在古齐国时,田氏夺取了姜氏的政权,建立了田氏齐国。
齐威王、齐宣王是两位比较贤明的国君,他们招贤纳士,将国家治理的很强盛,列战国“七雄”之首。
可是到了齐湣王时,就大不一样了。
齐湣王贪婪暴虐,骄横残忍,老觉得自己了不起,喜欢阿谀奉承,听不得半句相反意见。
他倚仗国力强盛,一心要废天子,灭诸侯,自己称帝。
为此,他不顾一切的向百姓增捐派税,搜刮民财,强征夫役,修建华丽的王宫,大肆扩充军队,无故侵犯邻国。
有的大臣看不过,直言相谏,被他们杀的杀了,贬的贬了,弄得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由于无端的对别国挑起战争,惹起了各诸侯国的惊恐和怨恨。
公元前284年,与齐国早有积怨的燕国,联合赵国、韩国、魏国和秦国,五国伐齐。
齐军抵挡不住,连连败退,敌军很快打到了齐国都城临淄,齐湣王和大臣们见势不妙,纷纷外逃。
那时候,田单只是一个管理市场的小吏,他虽然不甘心做亡国奴,但他无职无权,无可奈何只得带了家小一直往东逃至即墨。
即墨大夫不听田单劝阻,出城御敌,被燕军所杀,大家便公推田单为将,坚守城池。
田单与城中军民同甘共苦,身先士卒,他把自己的家小也都编入队伍,日夜守城。
公元前279年,田单先是用离间计使燕军换将,又让百姓假意投降,麻痹敌人,然后巧布火牛阵一举打败了燕及诸国军,尽复齐国失地。
此时,齐湣王已被敌军所杀,田单便从莒城找回了藏在百姓家中避难的齐湣王的儿子田法章,让他继承王位,即是历史上称说的齐襄王。
齐襄王即位后,由于田单复国有功,便封田单为相国,并把安平城(今皇城镇一带)赐给了他,故田单亦称安平君。
这下可引起了那些自诩高贵的贵族大夫们的不满和嫉妒,他们觉得田单原先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现在竟官居他们之上,心里老大不痛快,总想找茬把田单弄下去。
田单呢,自己虽然是当了相国,有了自己的封邑,却依然象从前一样,体恤百姓,问民疾苦,处处为国家着想,所以很受人们的尊敬和爱戴。
当时,由于连年战争的蹂躏和敌军的破坏掠夺,平民百姓的生活已经很艰难。
然而那些贵族大夫们,为了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死活,仍旧强征暴敛,搜刮民财,修宅建府,任意挥霍,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田单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长此下去,百姓如何得了呢?于是,他便向齐襄王陈述利害,齐襄王便下令限制贵族大夫们的行动。
这下更加惹恼了那些贵族大夫,他们暗中勾结起来,千方百计找田单的茬儿,无中生有,信口雌黄,变着法儿在齐襄王面前说田单的坏话。
田单认为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对贵族大夫们说的坏话并不理会。
这么一来,齐襄王只听到贵族大夫们的一面之辞,原来对田单非常信任,但经不住时间久了,坏话听得多了,渐渐对田单产生了怀疑。
就在这年严冬的一个傍晚,田单在朝中理完政事,乘了车子,要回安平城。
这时满天纷纷扬扬地下着鹅毛大雪,呼呼的西北风吹在人身上,刀割剑穿一般,树枝摇曳着,发出尖厉的叫声,几支寒鸦在半空中抖动着翅膀,发出阵阵哀鸣,天气冷的邪乎。
田单的车子出了临淄城东门,到得淄河岸边,一阵冷风吹来,田单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急忙裹紧了衣服。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路旁的雪地里,躺了一个人。
田单连忙叫车夫停住车子,下车走到近前一看,见是一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