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汉奎把手里的刀随手扔在了地上,带着完全不像是刚杀了人该有的淡定和平静,用手背蹭了一下碰到脸上的一滴带有温度的血,漆黑深邃透着戾气的眼瞟了一眼在场的那几个寨主的得力干将。
“想下去陪他的就吭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中透着磁性。
虽然都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但无疑为了一个财字讨生活,真正杀过人的没几个,像他钟汉奎这样杀了人又这么淡定的更是没有,平时都怕他怕的不得了,敢怒不敢言的,这会儿都被他吓得不轻。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嘴角带着一个绿豆般大痣的男人,扒开人群,眼里透着精光,走上前带着献媚讨好说道。
“奎哥,从今儿往后,我土拨鼠就跟您混了!您就是我亲大哥。”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纷纷见风使陀七嘴八舌的开始表其衷心来,仿佛大家统一失意了,完全忘记以往讨厌害怕他到了什么地步,这个时候没人敢在脸上表现出任何情绪或事不满,生怕招来杀祸。
钟汉奎微皱着眉头,对与这个寨主没什么狗屁兴趣,出了屋子,脚上生风了似的,一路超着自己的狗窝走去。
这边,在他钟汉奎前脚刚离开,后脚猫在外面原本偷听的两个歪瓜裂枣就猫着手脚进了屋子。
听到开门声,冯婉容还以为又是那个不要脸的走了一半折回来了,立马警惕了起来,可当看到进来的是另外两个上了年纪又黑又丑的男人,面带猥琐,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掏出男人留下来的匕首,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身板儿挺得笔直,冷脸看着他们二人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