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心头一沉,快步走到了徐袅面前,在进大厅以前,他已经听闻夏家人在门口胡闹了一通。
“夏伯父、夏伯母。”向晚拱了拱手。
“子晨,你这媳妇儿真不懂礼仪,咱们……”
“夏伯母慎言。”向晚听不得任何人批判徐袅,直接截断了夏夫人的话头。
“子晨,你怎么能这样跟长辈说话?”夏涛有时还觉得自己是少爷,向晚是伴读。事实上,当向晚为他伴读之时,什么都胜过他,为此他心中嫉妒,没少欺负向晚。
向晚睨了夏涛一眼,不接话。接连吃了两夫妻的钉子,夏涛脸色涨红。
“子晨,你就算不顾忌夏伯父、夏伯母,也要顾忌你死去的爹娘啊,海清和淑茹多么希望你能和咱们家的女孩儿共结连理?”最了解向晚的是夏老爷,他这么一说,向晚愀然变色。向海清和梁淑如便是向晚短命的爹妈。
“子晨,咱们不是施恩求回报,你且摸量心想想,凉儿她等了你几年?你们成亲的那些日子,你在京中陪了她几天?她孕中吐得厉害、瘦得可怜的时候你不在,她难产死的时候,你也不在!即便如此,凉儿总怕自己有个万一,托付了澜儿一定要代替她照顾你,而咱们澜儿……也是等你等成了老姑娘啊!”夏老爷又提及了当初对向晚的恩情,夹着恩情在逼他。讲起了女儿独守空闺的寂寞,却不去提女儿不愿与夫婿同甘共苦的事实。
“夏伯父,侄儿当初便已经说清楚了,侄儿对夏澜无意,为何苦苦相逼?且既然侄儿并非良配,伯父伯母又何必送澜妹妹进狼窟虎穴?侄儿这次回京也待不久,势必会回到北疆。”
“现在不能称你贤婿,只能称你贤侄了!今天你必须认下澜儿,否则休怪
咱们不顾及情面了!“夏老爷的话语里面有的明明白白的要胁。
“就是!白眼狼!你死了爹妈的时候,没少和小晴来咱们家打秋风吧?”夏涛指着向晚的鼻头,哪里有什么读书人的气度?
向晚高大挺拔的背影在徐袅眼里如此委屈、脆弱,徐袅倏地起身,不顾众人的目光,握住了向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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