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张湖畔却仍然一脸严肃,对祖孙俩的话根本就不予理睬。大罗金仙遇上这样的情况或许会束手无策,但是张湖畔毕竟传承了上古巫术,对于这样的情况自信还有解决的办法,只是这样的巫术还从未临床试验过,而且被施展的对象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丝毫马虎不得,所以张湖畔根本就不敢有一丁点放松。
蛊卵就藏在熊佰涛的心脏周围,有数十只金蚕已经破卵而出,正在吸食着血管里的鲜血,离心脏只有一点点距离。如果让金蚕钻入心脏,就算是张湖畔也要束手无策了。张湖畔急忙集中意念,将第二元的念分成一丝丝,每一丝念都夹带着一个上古巫术的法咒,像蚕丝一样将金蚕裹住,每一道念裹上金蚕,金光一闪金蚕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这边金蚕消失,那边却又有金蚕破卵而出,以第二元强大的念,也只能将它细分成数十股念,更何况每股念中还要夹杂着上古巫术的法咒,幸好张湖畔的第二元已经有了养境界,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虽然有些高手也能够做到像张湖畔这样将念分成一丝丝,然后一一将金蚕裹住,把它消灭掉,但是那种消灭跟直接杀了蛊主没有什么区别。想想看,成百上千的蛊在体内噼里啪啦的爆体,不说那些蛊毒,就是那爆体的威力,也会让蛊主经脉具裂,立刻丧命。而张湖畔则的念中夹杂着上古巫术的法咒,可以无声无息的将蛊化为乌有。
每一个金蚕的消灭,熊佰涛就感觉到一丝锥心的痛,虽然身上疼痛难当,但是现在根本就顾不了这么多,他担心的是金蚕一旦出体,自己身边的人都要遭殃。所以熊佰涛的脸色越来越焦急,急急想要推开张湖畔,可是张湖畔的手如铁扣般锁着自己,根本就脱不开,而且怎么叫张湖畔却也不答应。无奈地对着自己的孙女大喝道:“快点离开这里!”
身为一个苗人,对于巫术和蛊多多少少总有些耳闻,虽然不是十二分清楚,但现在爷爷的这幅景象还是让熊丽薇隐约感觉到些什么。一旦意识到这一点,熊丽薇内心的恐惧无以复加,一个是自己至亲之人,一个是这辈子唯一的好朋友,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发生那种意外,那她的生活又有何意义呢?
“不,爷爷,我要和你们在一起!”熊丽薇顾不得熊佰涛的怒喝,泪流满面地倒在熊佰涛的怀里。
乌洒虽然痛恨熊佰涛,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不由得心里生出一丝羡慕。想想自己也马上要和熊佰涛一样被蛊虫咬死,突然万念俱灰。哎!至少熊佰涛还有朋友和亲人,黄泉路上有人相伴。而自己呢,从小到大就跟各种各样毒虫打交道,一心想着振兴黑巫师的地位,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失去亲人、失去人格不说,即便是黄泉路上也是孤零零地无人作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体内还是不时传来锥心的剧痛,但是却没有发生像传说中的万蛊嗜心的惨痛。而身边一直握着自己手臂的张湖畔,脸色却由红润转苍白再转青色,如今更是大汗淋漓。一丝希望从熊佰涛的心底升了上来,虽然不知道张湖畔对自己作了什么,但是却知道这位秘的年轻人这次很有可能创造了迹。
“终于结束了,有强大的第二元真好!”本来一直为第二元的强大担心,如今却因为第二元救了自己救命恩人的一命,张湖畔终于由衷地感叹拥有强大第二元的好处。“如果能再为第二元找到合适的宿体就好了,这样自己就可以真正的分身成两人,一个养中期一个元婴初期。也不会发生像刚才那样让第二元控制本体来操作,而自己根本无法分心的事情。”
“湖畔老弟,你救了我吗?”虽然体内如今平静如水,熊佰涛敢百分百肯定自己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消灭殆尽,但是这事情毕竟太过于匪夷所思,估计只有上古巫才有如此本领,熊佰涛似乎还想再让张湖畔亲口来确认这件事,自己才能相信这事是真的。
熊佰涛的话打断了张湖畔的一时走,这才回想过来,自己是救人命来,怎么想到那些一点都不相干的事情去了。看了看一脸惊讶的熊佰涛和脸上还挂满泪珠的熊丽薇,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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