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明德师侄,我找青木师兄有点事情,先告辞了!”说完青藤向宋风点点头,又匆匆地向玄门殿走去。撇下宋风一头雾水。嘴里喃喃道,“今天青藤师叔怎么转性了,态度这么好!”以前青藤占着自己是青木的师弟,又经常和武当传说中仙般的人物生活在一起,尽管在那里也只是扫扫地,但是那也够他牛了。以前他从来不会正眼看这些师侄,可如今刚刚受过张湖畔这位老祖宗的教诲,哪敢再有半点嚣张啊!
青木是在四十年前他师傅子因道长退位后,当上掌门人的。在二十年前青木经过不懈努力终于进入了先天境界,如今已经到了引气后期,所以虽然青木现在已经一百多岁了,不过面容看起来却如六七十岁般年轻,如果不是那雪白的发须,估计谁也不会相信青木已经是一百多岁的高龄了。此时青木也正在为刚才后山冲天而起的灵气感到惊讶,正准备去一探究竟,毕竟青木也算是真正的修炼之人,对灵气的感应还是非常敏感的。见青藤来找他,二话没讲就和青藤往后山走去。一边走,青藤一边将发生的事情向青木作了一番说明。这边青藤讲的是兴高采烈,那边青木听得是热血沸腾,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灵气扑鼻的仙丹,灵力十足的仙剑。
不一刻青藤和青木就来到了后山的道观,进入主殿后,发现那些两三百岁的老道士们此时正像小学生一样,盘坐在蒲席上,认真的听张湖畔讲解道法。场面看起来非常滑稽、特,一群发须洁白,鹤发童颜的老道士求知若渴的盯着双腿盘坐在座蒲上,一脸柔和的年轻道士,认真地听着,甚至有些老家伙还拿出了小本本,记起了课堂笔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窍。此两者,同谓之玄,玄之又玄,玄妙之门。道,犹路也,人始所共由者也。其实生天生地生人生物公共之理,故谓之道。天地未判以前,此道悬于太空;天地既辟而后,此道寄诸天壤。是道也,何道也?先天地而长存,后天地而不敝;生天地而之先,混无虚无之内,无可见亦无可闻。
要皆亦太极所判之阴阳也,两者名虽有异,而实同出一源,太上谓之玄。玄者,深远之谓也。学者欲得玄道,必静之又静,定而又定,其中浑无物事,是为无欲观妙,此一玄也。及气机一动,虽有知却不生一知见,虽有动却不存一动想,有一心,无二念,是为有欲观窍,此又一玄也。
要之,念头起处为玄,实为开天辟地、生人育物之端,自古仙无不由此一觉而动之机造成。又曰无欲观妙、有欲观窍,两者一静一动,互为其根,故同出而异名......
一句句玄妙的天道之言,让这些老家伙听得如痴如狂,门外的青木和青藤也早已加入了听道的学生行列。可怜的青藤和青竹由于修为还比较低,无法了解这些深奥的天道,充分发挥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名言的真谛,不停的龙飞凤舞。
其实不仅仅青藤和青竹两位小道士听不懂,就连修为达到酿丹中期的枯叶也有很多暂时无法理解的话。其实也难怪他们,张湖畔是什么样的修为,他可是已经是半仙之体的元婴期高手,更何况他的授业老师可是已成仙人的张三丰,他在自己离去之前可是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传授了给张湖畔。可以说张湖畔现在早已经拥有仙人境界的知识和见解,只不过修为还停留在元婴期而已。正如一位懂得舞刀弄剑的技巧的小孩子,却无法拿起那沉重的大刀巨剑而已。如今叫如此一位学识渊博的张湖畔来教授这些最多也就酿丹中期的后辈,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只是可怜了这些听课的大龄学生,被张湖畔的知识炮弹轰炸的头昏脑胀,也平生第一次感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无知,简直是修真界的耻辱,武当派派的败类。还好那些家伙知耻而上,也颇具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精。他妈的,老子不懂,其他人也不一定懂!其他门派的道士还没有机会听到这么玄乎的天道呢!这样自我安慰过后,这般家伙终于没有咬舌自尽,静下心来认真地听讲。
太阳悄悄地下山了,但是所有的道士都沉浸在那玄而又玄,奥妙无比的天道里,一整天的讲道让很多道士心中的不惑顿然开解。所有人的见解,知识完全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几乎每位道士都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修为提高了一个境界,本来修道讲究的就是顿悟,他们这些修炼了数百年的老道士,其实本身酝酿的法力,吸收的天地的灵气早已非常充沛,差的就是这瞬间的顿悟,如今张湖畔的妙语就如春天里的一场细雨,让种子纷纷破土而出,开始了在阳光下的生活。当然青藤和青竹这两位后天之躯的小道士当然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毕竟张湖畔所讲的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深奥了,太玄乎了!不过张湖畔所讲的天道却深深的被他们烙在脑海里,对他们以后的修炼起到了极大的帮助。两位小道士也正因为有今天的一课,日后也终于成就了一身惊天地、泣鬼的修为,此为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