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珩手指停在她耳边,胥瞳挑眉,顺着他的下颚滑到了他的脖颈处,咬住他的喉结。简玉珩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皱着眉将她另一只耳坠也取了下来。胥瞳撇了撇嘴角,从他腿上站起了身,走到屏风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红色的嫁衣被她脱了下来,顺手搭在了屏风上。简玉珩移开了目光,但是屋子里氤氲的美人香却是不减分毫。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刚刚被胥瞳咬住的喉结,上面还有她的口水,想到这里简玉珩微微恼怒,胥瞳穿着白色的亵衣,光着脚走到床边的脚踏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脱衣服,睡觉。”
“傅胥瞳!”简玉珩抬头,怒目而视。
“我听得见,你还指望我服侍你不成?”胥瞳微微俯身,将脸凑近道,“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何必在这种事情犯糊涂?难道你心有所属?必须喜欢那个什么长陵第一闺秀,黄丽雪?”
“你瞎说什么?”简玉珩微微上了脾气,胥瞳低笑道,“不是就好,我不太喜欢那个女人。毕竟是礼部尚书之女,你要是喜欢她,我大概会立马不折手段地将她除掉,或是解决掉黄昭。”
早知她是如此之人,简玉珩也不会多说些什么。说的越多,怕是更会让她多想。
简玉珩起身,拉开了与胥瞳之间的距离,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红色的喜服很快便被他脱下,他将衣服挂在放衣服的木架上,回头便看着已经躺在床上,正撑着脑袋打量他的胥瞳。此刻躺在床上的女人,的确像是一只勾人的妖精,但他心底却是有些木然,傅胥瞳根本不是什么善茬,这亲成的他是非常的不舒服。
他此刻倒是想抱着被子去厢房睡,但是驸马府上到处都是耳目,今日他去了厢房,明日怕是长陵便会传成两人要和离。他与胥瞳在长门宴当晚便是已经同了房,不过当时他被下了药,整个人意识都是不清不楚的,醒来后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是傅胥瞳,他当时恍然有种人生无望、愁云惨淡的感觉。果不其然,奉旨成婚,被迫成了驸马。看着盯着他的胥瞳,他微微颦眉,想着还能怎么挣扎一下……
胥瞳已经识破了他的想法,笑道:“你还想睡地上不成?我这是能吃了你,还是要了你的命,竟是连床都不敢上了。”
简玉珩只得抬步朝着床榻边走去,胥瞳摇头笑了一下,脑袋枕在龙凤枕上,看着掀开被子,坐在了另一边的简玉珩。桌子上的龙凤喜烛台上,蜡泪已经凝了大半,屋子内到处都弥散着胶东送来的鲸香的味道。胥瞳伸手拉住简玉珩的手腕,将人往床内拉了一下,伸手压着他的肩膀躺在床上,侧着身体看着躺在她身边的简玉珩。
“简大人,你是打算跟我生分一辈子吗?”胥瞳低笑看着他的眼睛,他身体的僵硬,她一清二楚。两人之间此前便是格外的陌生,她几次有意与他在一起,但是都被他躲了过去。这人聪明的厉害,却也是固执的厉害,她始终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个快三十的男人了,还是不娶妻不纳妾,这不是明摆着勾引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