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贺南在的地方,空气变得格外稀薄。
“回魂了!”和贺南一起目送褚雨宣消失在咖啡厅二楼楼梯口,项圣杰伸手在贺南面前晃了晃,揶揄道:“贺大公子,你把我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再一次向我炫耀你的战果吗,嗯?”
“滚蛋!”贺南一把拍开项圣杰的手,不耐的扯松脖子上的领带,总算觉得呼吸畅快了些。
“不过,草莓种的倒是真漂亮。”项圣杰不遗余力的伸出大拇指为贺南点赞:“也对,贺大公子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种草莓高手,何况,有褚雨宣这么丰腴娇饶的土地。”
在大学的时候,贺南追褚雨宣追的高调,追上之后宠的高调,而他在褚雨宣身上留下的爱痕更是张狂至极。
和褚雨宣在一起之后,贺小狼狗过了认主期就变得肆意起来,天天粘着褚雨宣把褚雨宣弄的腿软脚软,嗓子嘶哑不说,而且总是把吻痕烙在尤为明显的地方以宣示自己的主权。
冬天还好,到了夏天,褚雨宣几乎都没脸出门见人,最后还是拿分手威胁,贺南才有所收敛。
这件房中闺事在贺南委屈扒拉的时候一不小心和好友秃噜出来了,褚雨宣拿吻痕威胁贺南分手当时还荣登了t大新闻头条榜,并在榜上挂了足足半个月,那段时间,连心理学教授上课都忍不住拿出来举例调侃一番。
从恋爱到分手,贺南对褚雨宣的爱就好比一个王子一夕变成了乞丐,跌的到底有多惨,只有自己知道。
然而……
贺南目光冷厉的睨着项圣杰,一字一顿道:“项圣杰,别怪老子没警告你,再意.淫老子的人我特么剁了你。”
“不敢不敢。”项圣杰痞笑着拱手求饶,贺南依旧维护褚雨宣在项圣杰意料之中,毕竟褚雨宣离开后,贺南除了喝酒吃肉已经无限接近和尚,他挑着眉稍掏出烟递给贺南一支,俯身过去点烟的时候迅速换上一张八婆脸:“不过既然你利用了我,我是不是有权利知道知道你和你家宣哥哥的新闻八卦。”
“知道又怎样,人也不可能是你的。”贺南脑袋向前凑了凑,香烟被项圣杰点燃后重重吸了一口:“说吧,东城游乐场的项目准备怎么合作?”
“那个不急。”虽然当年因为褚雨宣,贺南把同样背景雄厚的项圣杰揍了之后两人一度成了死敌,但后来得知两家父辈有很多生意往来后,又过了这么多年,两人也算是至交了,项圣杰一改刚才的玩世不恭沉眸认真道:“贺南,当年你为褚雨宣改变那么多,最后却被甩的那么惨,你确定还要再栽一次。”
当年在t大,贺南有多爱褚雨宣,全校人都知道,贺南对褚雨宣的爱简直可以被流传为千古佳话,却不料好景不长,不到两年贺南被褚雨宣像丢垃圾一样的甩了,毫无征兆。
“贺南。”忆起贺南被甩后的癫狂状态,项圣杰直白道:“我觉得,褚雨宣并不适合你。”
“没办法,我这球只想进他一个人的洞。”贺南弹了弹烟灰,随着浅淡的烟雾散去,他脸上显现出浓重的匪气与阴狠:“不过这一次,我会叫他求着我艹他!”
“一个球一个洞。”项圣杰吐了口烟:“啧,很不错的人生抱负,那么,接下来,我们谈谈东城游乐场的项目吧,你为你的宣哥哥准备的……或者是求婚礼物?”
贺南不置可否,游乐场的确是他当年和褚雨宣热恋时承诺他的,这件事除了他和褚雨宣外,就只有项圣杰知道。
因为褚雨宣当年当玩笑般道:好啊,那就建在扬名山边儿上吧,我喜欢那里的红枫。
贺南:没问题。
后来,贺南:项圣杰,你家挨着扬名山那块地皮给老子留着,等老子毕业了要它拿来哄媳妇。
然而,一晃眼,已经五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晚上,贺南和夜店王子项圣杰去酒吧嗨了一会儿,两个人干掉一瓶洋酒。
第二天早上,贺南不负所望的感冒了。
褚雨宣讨厌各种瘾君子,而贺南大学报道第三天就爱上了褚雨宣,所以当身边朋友到大学后都变成撒欢的狼崽子,吸烟喝酒混夜店打王者的时候,贺南却独自守着独自霸着t大的第一美人褚雨宣变成了十项全能乖狗狗。
会洗衣会做饭会打扫会哄人,尤其会舔……
然而,因为很少喝酒,所以酒量并不好。
早上八点多,宿醉的贺南被江逵不耐其烦的电话骚扰声吵醒后,愤怒的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顿吼:“艹!你他妈有完没完!”
江逵倒抽了一口气,半天,怂哒哒的声音才再次传来:“贺、贺总,您是不是感冒了,不舒服?”
“……”贺南一愣,这才感觉到自己喉咙干疼,鼻子微塞,刚才的声音更是粗糙的像是砂纸打磨水泥墙一般:“上午的会议取消,改到下午三点。”
说完,贺南匆匆挂断电话,然后一个泥鳅打滚,翻过身子单臂前屈撑趴在枕头上,并迅速拨打褚雨宣的手机。
褚雨宣不知道贺南的手机号,最近联络的业务繁多,所以一看到陌生的电话号码,很快便接通,并礼貌道:“您好。”
“雨宣,我感冒了。”贺南对着手机话筒用力吸吸鼻子,眯着发涩的眼睛深情的盯着发亮的荧屏:“所以,你的感冒是不是好了?”
手机屏幕上正欢快的跳动着两个大红色汉字:老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