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作为褚雨宣的倾慕者之一,梁宴对他和贺南之间的事情略有耳闻,至于晨晨是不是贺南的孩子,他不敢断定。
“……”褚雨宣顿了顿脚步,侧脸看了看梁宴暗藏晦涩的眼,冷冷的扯了下唇角,也对,除了那头狼崽子,谁还会闲的蛋疼盯着他屁.股瞧,看来梁宴以为自己被.操了,呵,无所谓:“我有分寸。”
坐上车,褚雨宣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嘴里还弥漫着来自贺南口中的强烈烟草味道,这让他莫名烦躁:“梁宴,有烟吗?”
“……有。”梁宴望着褚雨宣精致的侧脸和他遭受蹂.躏般的明显肿翘的殷红嘴唇,愣了好一会儿,才慌乱的摸着裤兜取出烟和火机递给他。
褚雨宣接过香烟,抽出一支放到唇间,指腹重重叩开打火机点燃。
梁宴并不知道褚雨宣会吸烟,这还是第一次见,只见褚雨宣点燃香烟的动作虽不娴熟,但绝不生硬,他夹着香烟的手指白皙、纤长、骨感又不失圆润,像竹节般线条流畅漂亮。
梁宴见过那么多人吸烟,只有褚雨宣才能把抽烟的动作展示的这么优雅高贵,尤其是他微眯着狐狸眼嘟着肉红色唇瓣吸食的样子,清冷与妖艳同在,又带着点慵懒,有种无法比拟的世间独一无二的诱惑力。
看痴了的梁宴接过打火机的时候,指腹无意碰触到褚雨宣冰冷光滑的指,心脏砰砰直跳,即便现在他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但褚雨宣永远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褚雨宣眼尾扫到梁宴脸上露骨的表情,重重吐了一口烟雾,扭头看向车窗外依旧黑压压的沉闷天色。
烟是贺南教他吸的,离开贺南时他怀着孕,从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尝过烟草的味道,隔了那么久,猛然吸起来竟然觉得有些灼嗓子,眼睛也被呛出了泪。
视线逐渐模糊中,他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忽明忽灭的烟头,然后随着那光点,夹着香烟的细白手指慢慢幻化成骨节分明、粗壮有劲的指。
那是贺南的手指,他用手指夹着香烟的样子非常帅气,那指头远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修长、灵活、有劲儿,让他体会一次便彻底堕落了。
在t大时,他没答应贺南的追求之前,贺南就已经把他围追堵截撩骚了个遍,嘴巴亲了,屁.股也摸了,就差扒衣服提枪实战了,所以接受贺南当晚他被贺南欢天喜地抱回家时,他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只是他没想到,那么奔放浪荡的贺南竟然是个雏,一到家就暴风骤雨似的把他压在床上齁了个遍的贺南,真到最后一步战战兢兢的学着小片上的人摸他时,他一叫疼,就彻底傻眼了。
那时候的贺南是真的很疼他,加上男人对处子的憧憬和执念,他用指和嘴轮番取悦了他大半夜,硬是没敢真要,他至极还记得贺南一脸汗水埋头,指间紧紧夹着香烟脊背颤抖隐忍的样子。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鲜明的宠爱,和养父母给他的爱完全不同,直白又骇人,让他数次溺死其中,不知道第几次溺水之后,他抽走贺南指间的香烟,勾起他的下巴,对他发出了邀请。
在贺南惊愕的眼中,他颤抖着身子佯装淡定的把香烟放进嘴里重重吸了一口,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抽烟,意料之中的咳出了眼泪。
贺南起身抽走他唇间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腥膻的唇舔舐去他眼角的泪,趴在他胸口揉着他后背道:宣哥,还是不要了吧,我舍不得你疼。
那是他和贺南滚上床的第一夜,贺南把他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里捧了一夜,最终也没让他疼,而他因此丢失了一整颗心,再也赎不回来。
也因此迷失了本性丢掉了矜持,之后很多次在光天化日之下、人如潮涌之中在贺南怀里放浪成灾。
可是……
褚雨宣墨色的眼睛在越发浓重的烟雾中缓缓闭上,如今的贺南再也不属于他了!
莫小妖精,呵
烟尽,他们订的酒店也到了,褚雨宣看看腕表,交代梁宴和司机去吃饭,便拎着衣服,拿着企划书去房间休息了,他急需补眠,更需要冷静。
贺达集团,十二点半。
徘徊在门外的江逵接到一通电话后,终于重新敲响贺南的房门。
贺南:“进!”
江逵进门后,没看到贺南在客厅,便走进房门开着的卧室,一到卧室门口,就看到贺南靠着床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头仰躺在床上,上面盖着刚裹过褚雨宣屁股的西服外套,而大手还摁着西装外套在脸上痴汉的揉。
江逵:“……”
看来刚才的大美人,就是贺南心中的白月光无疑了。
江逵:“贺总,褚雨宣……”
贺南手一顿,闷声吼道:“褚雨宣是你叫的吗!”
“呃……”江逵连忙改口道:“褚先生目前下榻三里地外的珑都酒店,他们一行三个人,一个司机,一个公司项目经理,一共开了两间房,305和306,褚先生单独住在305。”
贺南:真他妈的,就不会住个好点的酒店,听都没听过!
“那个……”江逵见贺南不说话,犹豫道:“请问您中午想吃什么?”
“吃个脊巴!”贺南用力嗅着衣服上越发浅淡的血腥味,想象着自己正在从褚雨宣的嘴唇一点点往肚子里吞噬:“去查,褚雨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江逵对着蒙脸的贺南撇嘴,这还用查:“是为了我们公司在祈安市开发的帝景天宬的绿化项目。”
在贺南青筋暴动的胳膊拿下沾染血腥味的外套前,江逵飞也似的窜出了卧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