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像丝绸一样穿透玻璃窗,轻盈落在褚雨宣肩头。
此刻,他面朝落地镜,白皙修长的指落在身前由下至上优雅的系着衬衣纽扣。
镜子里,剪裁合宜的白色西裤完美的勾勒出他笔直修长的腿和圆润挺翘的臀,逆光下,白色衬衣里隐约透出他不盈一握的细韧腰线,再往上,是刚沐浴后的蜜色胸膛和有着性感凹凸的白亮锁骨……
比锁骨更亮眼的,是大刺刺烙在锁骨正中的浅粉色牙印,极为嚣张跋扈。
艹,狼崽子!
褚雨宣漂亮的眉眼一沉,快速扣上领口最后一枚纽扣,扯过浅咖色条纹领带伶俐的打出一个商务正式的温莎结,随着锁骨间的瑕疵被遮盖,他满意的眯眼抚平衣领,手指却最终情不自禁的点在冰冷的镜面,行云流水般划下两个字:贺南。
何止是镌刻在身上的永恒咬痕,这个人简直就是他的毒。
想他褚雨宣这一生冷静恪守,沉稳自制,偏偏在学生时代遇到了高大强壮又狂放不羁的贺南。
当年贺南追他,霸王硬上弓不成,便裹着万吨蜜糖炸.弹重来,被人宠爱的感觉总会让人上瘾,他很快沉迷在贺南带着悍匪味儿的深情与甜蜜里,然后,把这一生都难以想象的疯狂事都干尽了。
他恐高,却在凌晨三点从学校二楼宿舍的阳台往下跳,只因贺南站在下面,为他张开的手臂结实粗壮,肌肉鼓囊。
在毕业典礼上,他被贺南抱到高高的演讲桌上霸气吻住,他推阻之后,却最终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手臂绕上了贺南的脖子张嘴承迎。
在学校操场的树杆,圣的教堂里,蔚蓝色的海边儿,夕阳下的荒草地,甚至是人来人往的动车上,他都曾在贺南的需索下低吟着释放,一次又一次,极尽放荡。
甚至二十四岁那年十一长假,七天七夜窝在贺南床上脚不沾地,彻底化身成了贺南身下荒淫无度的爱兽,贪婪的享受着被贯穿填满的滋味,犹如经历一场末日来临前的醉生梦死。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疯狂的,最疯狂的还是要数——
门口突然响起奶声奶气的声音:“粑粑。”
褚雨宣点在镜面的手指猛然颤抖,快速收回,那黑色眼睦里浓得化不开的阴郁迅速被温柔取代,他从镜子里望了一眼身后的来人,微抿的唇随之换成一抹上扬的微笑,然后转身朝卧室门口方向走去。
门外,一位保养得宜、举止优雅的中年夫人,抱着一个穿嫩黄色睡衣的两三岁孩童踏进门。
小孩咋一看和褚雨宣长得极为相似,细看,小家伙长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褚雨宣则是眼尾上翘、妖娆勾人的狐狸眼。
褚雨宣边走边道:“妈,晨晨醒了?”
“刚醒,还没给他洗脸呢,一睁眼就吵着要找你。”梁玉筎笑吟吟的朝褚雨宣走近:“你都收拾好了?”
“嗯。”褚雨宣伸手接过孩子,脖子立马就被小家伙肥嘟嘟的手臂缠上了,他低头宠溺在小家伙粉嫩的脸庞上亲了一口:“粑粑要去上班了,晨晨在家要乖乖听话。”
“好。”晨晨也回礼似的亲了下褚雨宣的脸庞,亲完撒娇道:“那粑粑,晚上回来,陪晨晨睡。”
褚雨宣笑着刮蹭下晨晨的鼻子,并不欺瞒儿子:“粑粑这次要出差哦,三天后才能回来,回来就抱着晨晨睡觉好不好?”
晨晨不高兴的皱起秀挺精致的眉,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道:“那粑粑,要早点回来。”
“好,粑粑忙完立马回来陪晨晨。”说完褚雨宣把儿子递给母亲:“妈,那我走了。”
“好。”梁玉筎抱着晨晨,看着褚雨宣拎起小行李箱,跟在他身后道:“晨晨穿的睡衣,我们就不下去送你了。”
“嗯。”褚雨宣走到二楼楼梯口时,回头对小家伙笑笑:“晨晨乖乖听奶奶话哦,回来粑粑给你带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