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意心里愤愤的骂了他一百遍,一瘸一拐的下床,拿着拐杖出去。
凌山的心思也没在公务上,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静悄悄的看着她一瘸一拐的去了厨房。
保姆要从她手里拿东西,被年意阻止了,她亲力亲为的站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收拾着。
这样宁静的日子,凌山做梦都没想到还能再次经历。
他以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越是难得,越是着迷。
他依稀记得,五年前,她刚刚嫁给自己的样子,俨然一个沉浸在新婚中的新娘子。
不管他多么的不近人情,她都能想出一百种理由为他开脱。
无数个夜晚,他没有及时回到新房,可是每次回去,都会看到年意做了一桌子好菜等着,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起初他不知道,后来是保姆告诉他,是年意亲自做的。
可是她从来都没说过。
他也从来都没尝过。
年意在商场上是一把好手,能经得起风浪,能挑得起大梁。
公司上下无不称赞他娶了一位好太太,贤内助。
只有他,不以为然。
当凌蓓蓓把她送进监狱的时候,她跟他求救,他无视。
他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该是无限绝望了吧。
他在想什么?
他想,没了她也好,总不会有人在自己的公司里指指点点,他是不会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事业!
他想,终于有一个理由离婚了,不会再有人指指点点。
他想,能摆脱这个蠢女人,真好。
可是看着五年后的年意站在厨房里,一瘸一拐,不情不愿的做饭。
他的心,却像是撕裂了一般,疼的深入骨髓。
浓重的夜里,寒凉的天气,都捂不暖这个别墅内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