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小月摇摇手里的棉袜,心疼得不得了,解释道:“这是细棉布做的!没穿过的,干干净净的!”
小月见面具男眼十分平静,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他,感觉他吐了口恶气,又躺下了。
小月翻了个白眼,继续用她的宝贝袜子擦桌子。
差不多时辰了,小月躺上了床,她吃得多,不由得伸手摸肚子,摸着摸着就开始捏自己腰上的肉,一捏一大把,哇,她居然也有长这么多肉的一天。
是啊,从前她想都没想过能吃这么好的东西,今天晚上的红烧猪蹄,真的太好吃了……
她的手一直捏啊捏,手肘抵在面具男的背上一直蹭啊蹭,面具男转身捏住她那只烦人的人,小月愣了愣,没敢抽手,男人的力气特别大,她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了,而且她感觉他一直在加大力道,真的好痛,好痛,太痛了。
小月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她愣是一声没吭,就那么惊恐地看着面具男,许是被吓到了,动也没敢动,只瑟瑟地发抖。
面具男松了力道,那只白白嫩嫩的小臂也没敢从他手里抽走,他眼一沉,把手收了回去。
荣小月不敢有任何反抗,许是小时候被打惯了,知道反抗或者退缩会引来更多更疯狂的暴力,所以慢慢学会了忍耐,忍下去,熬过去,就好了。
没了动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月就这么望着那片亮瓦,亮瓦不再亮了,变成了麻麻黑,然后是彻底的黑,最后黑夜里好像闪了一颗小星星。
第二天小月醒来,发现面具男已经不见了,她也习惯了,反正他从来都是消无声息的,跟猫一样。
小月都开始新的一天的消磨时光,下午的时候,面具男居然就来了,他很少在白天出现,也很少间隔这么短的出现,有时候一连几天不见人,最长的时候是半个月,当时她都快以为他可能已经不记得她了。
面具男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衣,他腰间有一把匕首,睡觉也不曾离身。他进了屋子看了她一眼,就越过她,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小月知道他要找什么,她连忙跑过去,从最上面一层拿出一卷白布,递给他,“在这儿。”
面具男接过,走到桌边坐下,好像想起什么,十分嫌弃地起身又坐到了春凳上去。
小月从簸箩里翻出剪刀,见他展开一截棉布,拔了匕首作势要割,连忙把剪刀递过去,“用这个!”
见面具男不接,她也跟着坐到春凳上,夺过他手里的棉布,“算了算了,我来我来。”把棉布剪下来,她想从他手里拿他的匕首,拖了一下没拖动,抬眼见男人眼阴寒地盯着她,小月一下就不乐意了,“我给你弄,你弄得歪歪扭扭的像个什么样!”
男人松了手,小月嗔他一眼,把匕首接过,用白棉布细细地包裹匕首的把手,她见他这么做过很多次,他宝贝这个匕首,每隔几日就要给它重新换个布条,这卷棉布白净柔软、摩擦大不易脱手,是上好的材料,所以小月再想找个抹布也没敢这卷棉布的主意。
她低着头细细地绑着,棉布间隔均匀扎得又紧,比他绑的好了许多。
最后她收了个结,把匕首递给他,边收拾东西边说:“以后都给我弄吧,看你弄得不整齐心里难受。”其实是我吃你的用你的,不给你做点啥心里不自在。
面具男把匕首插进刀鞘,等她把东西放好了走过来,就把她抱了起来,小月一阵心慌,之前他也这么抱过她,每次他这样抱她就是要那啥,可……这不是白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