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的城主叫卫澄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姓皇甫的城主究竟在哪儿?”
那魔将觉得这份冰冷业已吞噬到他的腰部了,腰部以下的部位在刺骨的寒冷之中竟感受到了被灼烧的痛楚,求生欲令他迅速吐口:“南边,就在南边!”
“真乖。”白千羽松开了那名魔将,径直往南掠去。
那名魔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如何,便倒了下去,如同一块大冰块般碎裂开来。
不消多时,白千羽就抵达了魔将所指之处,城中之人果然所剩不多,显然是出去劫掠了,她收敛声息,隐去身形,飞身掠上城墙,一把掐住最近的守城魔人的脖子,阴恻恻地问道:“此处可是皇甫的城池?”
“是。”也许是白千羽下手太重,那魔人回答的声音甚是嘶哑。
“城主何在?”
魔人不再说话,白千羽觉得手下涌动的魔气忽然停滞了,一缕黏腻温热的液体滴在了她的食指上,这家伙自尽了?白千羽松开了此人的脖子,嫌恶地捏诀将手上清理干净。
也不知那家伙自尽前是不是发送了什么信号,白千羽觉得自己依然被包围了。
她不慌反笑,省得她去搜罗出来一个个杀了,一起来不是正好吗?
魔人的包围圈正逐步缩小,因白千羽刻意收敛灵压,此刻魔人们心中虽有防备却误以为对手能够轻松对付。
忽而白千羽周身迸发出了强大的气场扬起了不小的风旋,她随手一挥就将一道剑气送了出去,两名魔人应声而倒,剩余的魔人虽则心惊,到底还是以为此人只是出招在在疾,众人包围一起上大约可以应付,眼下她破开包围圈的缺口显然是要往那处逃,剩下的魔人迅速收拢包围圈将缺口补上。岂料,白千羽站在原地没有动,风抚过她的鬓角与玉色的衣袂,她嘴唇微动,风自四面八方来将魔人们冲得东倒西歪,她仍是岿然不动,忽然她睁开双眼,灵力迸溅开去,那风就像是魔物的利爪,将包围她的魔人们生生撕裂。
一阵血雾散去,一声尖锐的利响划破城池的上空,原本城池中安静的街道变得喧闹起来,白千羽站在一座较高的楼的楼顶往下看,觉得有些慌乱地收拾东西准备逃离的魔人们就好像是窝被糟蹋之后慌乱的蚁群。
或许白千羽从未认为魔修是自己的同类,此刻更是生出了他们只是行走的低阶物种的想法,想来魔人在杀凡人或是比自己低阶的修仙者时,也是同样的感受。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身体里的血液尚未从暴怒中冷却,每一滴都在叫嚣着杀戮,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见血,见到更多的魔人的血。
不正常,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这般念头要不得,白千羽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次杀人,确实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可这种感觉不坏不是吗?
她从楼顶一跃而下,卷起的劲风带着她产生的灵压,那些修为不高的魔人已然觉得头痛欲裂,刚刚练气筑基的更是血脉暴起,浑身涨成猪肝色,她抽出剑,那些意图向她扑来的魔人的动作就像放缓了一般,白千羽知道,那是她提升武力之后,动态视力也好反应速度也罢,都已经超出修仙者太多太多,故而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像是慢动作一般,翻动手腕,她隔了眼前魔人的脖子,黑红的掺杂着魔气的血液喷溅而出。
狂喜。白千羽微微眯起眼睛,她能感受到那种喷薄而出的愉悦,就像从心底一路上泛的欢愉,然而,还是不满足。
她一面飞身向前,剑在她手中没有一次多余的动作,每一次出击都精准地割开一个魔人的喉咙。那些企图拦在她前面的,在她右手的起落之间,人首分离;那些尖叫着逃跑的,被她左手放出的风刃、剑气割裂希望,残肢与血液飞扬,魔气在空气中迸溅开然后随风逝去。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单纯的杀戮,骤然止息的呼喊,是风撕裂了他们的咽喉吗?她不觉得自己是一台杀戮的机器,因为从这单纯的挥砍之中,快感一点点地将痛苦与悲伤挤压了出去,那种几乎让她站不稳的无力感被放逐……
待到她一路走到魔域城主的住处时,所走过的地方已然没有活着的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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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溜子:灵魂发问,屠杀恶人是屠杀吗
白白:是
吸溜子:你挺清楚啊
白白:清楚并不代表不会去做
吸溜子:还做吗
白白:还没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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