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梦里,街景荒凉着,附近都是陌生的人影,橙黄的tx,熙熙攘攘的热狗摊,我们站在一座巨大的雕像下,那雕像手里举着一支冰激凌。
更多的,我也记不清。
只记得,温励拉着我的手,用那双幽冷的眼睛望着我,不笑也不怒,慢慢地用他那不太熟稔的中文对我讲:“sweete,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但愿你不要怪我。”
繁盛二十万买了我的画,这导致我在学校的生活几乎生不如死。其实这个价不是历史最高,但我当然不配卖出这么高的价,他们说我跟买主有一腿,我觉得那些素不相识的同僚都跟柯南有一腿。
老头整天为此唉声叹气地抓胡子,我也不敢造次,天天去上课画雕像,希望能够让他愉快些。
直到有人把电话打到宿舍来,我才发现我已经关了四天手机。
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说小一被车碰了,梁子期关机,他就说我是他妈。
小一是个帅小子,今年六岁。因为梁子期总爱捡各种物种回家,一直从小猫小狗发展到小孩。
这熊孩子是他从地铁上捡的,喊了半天没人要,送派出所就闹绝食,折腾了几次,最后派出所让街道每个月给他补了点钱,先在他那住下了。
这厮一直把我当他娘,把梁子期当他爹,算下来,已有叁年。
我一冲到医院,立刻被塞了一大把单子在手里,说是骨折,刚接上,要住院。
熊孩子在床上睡着,怀里抱着个奥特曼,病床旁边站着个粉嫩的小娃娃,一直一直拽着他妈的手哭:“妈,我的奥特曼……”
我把奥特曼扯出来还给小娃娃,下楼去缴了费,跟在警察后头转了大半天,完事儿去超市买了点东西,看见货架子上有奥特曼,顺便捎了一个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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