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时已经快九点,刚从宿舍洗澡换了衣服,画展负责人打电话来,通知我记得参加画展开幕。
我用极其恶劣的态度推掉之后,正睡了两个小时,又被电话吵醒,这次是我那个导师老头:“温柔,快来,有人要买你的画!”
我心正烦:“哪幅啊?”
“就画你妈那幅。”
“我妈?”我觉醒了一大半:“老头你把我妈那幅挂出去了?”
“那可不!”老头气势汹汹:“谁敢往家里摆一堆坟头的画,我最得意的就是你,一幅都卖不出去不是叫人看笑话?”
“……”老头知道我用钱,是好意,我也就妥协:“那你过账呗。”
“买主要见你!”那老头声音低了低:“二十万!”
二十万买我的画?
温励?
我顿时一阵惊悚,追问道:“谁买的?姓什么?”
老头嗫嚅:“说是你哥的朋友。”
温励的朋友?
我没敢吭声,他继续说:“说是姓繁,带着一大群跟班,看着……好像是盛世那位,你哥怎么还跟那群人有交情?”
盛世?
繁——盛!